“咱们是亲戚自然应该相互帮扶,妹夫不是为兄托大,这次粮仓失守可是你的造化,要是利用得当,不仅可以一雪前耻还能报还一报当初落井下石的仇。”
“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
兀兹代不理会他的话端起银杯喝了一口醇香的马奶茶,巴木见他不接话也不着急,他就不相信兀兹代坐了这么多年的冷板凳心里就不恨?
就算他不恨大汗,难道他还不恨那个罪魁祸首吗?
“那左庶王本就是一个奸臣,妹夫这些年没少遭他算计吧。”
兀兹代冷笑一声,“那又怎样?”
“这跟你想要的有什么关系?”
“再则,殷商人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是为了北疆谏言自然不会后悔,再说,就算大汗不喜我多言也没有罢免我,这样的结果我还有什么可怨的。”
“至于你说的左庶王……”兀兹代哼笑一声,眼神里尽是轻蔑,“他是他我是我,他走他的通天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的差事办没办砸,这我管不着,也跟我没关系,我想这事跟你一个做生意的也没什么关系吧。”
对上兀兹代审视的眼神,巴木也没有退缩,他就知道这个莽夫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不然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算计了左庶王。
没错他怀疑昨日的火跟这人有关,可是太过惊悚估计就是北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相信。
谁能相信北疆最勇猛的战将会成为北疆的背后捅刀者。
巴木其实也不敢相信,可是水过留痕,根据自己的渠道他就不得不正视这个深藏不露的‘妹夫’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是因为当初的事怀恨在心,伺机给北疆致命一击?
要是那样他为何义无反顾的上战场?
多少次几乎连命都要丢在战场上了,与其那般冒险还不如坐看北疆落败不好吗?
真是想不通,或者这人本来就是个让人看不透的矛盾体。
“妹夫说的是,可是我也是北疆人,俗话讲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难道就不想雁过拔毛,借着这股风既惩治了仇家又给自己铺一条退路?”
兀兹代古铜色指尖摩挲着银杯,眼神平静无波,看着碗中的马奶茶愣愣出神,可是巴木知道他听进去了,不然现在早就将自己轰出去了。
“巴木,我不管你想什么,那件事是左庶王负责的,我插不上手,恕我爱莫能助。”
看着兀兹代正色的说,巴木挑了挑眉,摇了摇头,端起银杯喝了一口马奶茶。
“呃,你们俩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黛珠听了半天都没听懂这两人说的是什么,云里雾里的,本来兀兹代就嫌弃自己笨什么都不跟自己说,反正说了她也不懂,儿子就更不跟自己说了,他们爷俩一天到晚都瞒着自己,而且自己又不喜欢跟那帮夫人们闲聊,最多就是带着下人去河边的草场骑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