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小生总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葬仪屋跟在萨菲罗斯的身后,他们行动的方向正好与克劳德两人相反,也就不知道为了逃避他们打斗而波及的克劳德与扎克斯被前来收尾的神罗士兵逮了个正着。此时,葬仪屋与萨菲罗斯已经离开了尼布尔海姆,这个1号魔晄炉的所在地,同时也是曾经萨菲罗斯的童年所在地,至于他们现在行走的方向,葬仪屋也不认识,反正他想要观察萨菲罗斯的死亡,他跟着对方走就是了。“你叫什么?”走了半天,萨菲罗斯在开口想要叫葬仪屋的时候,终于想起了问葬仪屋名字这件事。“小生吗?一般都叫死神,我的名字……你可以叫小生葬仪屋,或者送葬者,名字并不重要,反正死人是不记得我的名字的。”葬仪屋顿了顿,他发现自己记忆停留在他刚刚正式成为死神,而再之前他也没有任何的记忆,只是一个很重要的知识从记忆深处浮现:死神是由自杀之人转变而成的。“死神?”一个陌生的名词,像是普通人的故事书中的名词,萨菲罗斯呢喃着这个词汇,嘴角勾起微笑,脚步缓了一步,而后又一次大部上前,他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不是古代种的同类,更像是某些途经星球的其他种族。“嗯……主要的职责是按照死亡名单,回收既定死亡的灵魂。”谈论着这个话题,葬仪屋想起来了自己的职责,一本黑色封皮的书在他的手中浮现,翻阅开其中却是空白一片。“奇怪……”轻不可闻的声音从萨菲罗斯的背后传出,让正在头前带路的萨菲罗斯转过身看向停留在了不远处的葬仪屋,被黑色兜帽重新覆盖的死神此时正举着一本黑色的本子,整个人身上浮现出一种单纯的疑惑。“怎么了?”萨菲罗斯直白地询问。“按道理来说,小生应该是出来执行回收灵魂任务的,但是好像没有任务。”这句话说起来有点绕,但是萨菲罗斯立刻就明白了葬仪屋困惑的点,不过本人察觉不到的异样,旁人反而会看的更加明白。“你的衣服看起来不像是新的,还有你跟人打斗的架势,更加不是新手。”萨菲罗斯的话让葬仪屋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物,看似崭新的黑袍某些部位有着明显的磨损痕迹,在葬仪屋的记忆里,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穿上这件黑袍。果然很奇怪。还有打斗,在萨菲罗斯说了以后,葬仪屋后知后觉,自己之前居然接住了萨菲罗斯那快到惊人的斩杀,还有站在火堆上的时候,他的内心居然那么平静,他还跟萨菲罗斯解释。总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人。或者说现在记忆的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性格。“小生好像失忆了。”葬仪屋抬起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措,他看向站在正前方一脸气定神闲的萨菲罗斯,很快他就安慰好了自己,“没关系,你快死了。”?萨菲罗斯疑惑,萨菲罗斯秒懂。因为自己的慌乱被看见,所以刻意提起所谓他死亡的命运吗?真是可笑的自尊心。“哼,快点跟上来。”说完,萨菲罗斯不再理睬葬仪屋,过了好一阵子,萨菲罗斯的身后传来了衣袍摩擦的淅淅索索,没什么目标,没有记忆,甚至还换了个世界的葬仪屋,思考了半天后,决定秉持自己的初心跟着萨菲罗斯。绝对没有什么雏鸟情节!听到身后的动静,萨菲罗斯唇角微勾,他之后并没有继续跟葬仪屋说话,他早就有了目的地,他要寻找杰诺瓦计划的相关人员,他们绝对会知道“母亲”的所在。人类,古代种中的叛徒,失去了能力的人类居然还想通过复制繁殖人造的古代种来获取古代种的能量,并且还开发了魔晄能源(又称精神能源,是世界轮回的能量)来供养自己。他会彻底净化这群叛徒。“小生想问我们要在这平原上徒步旅行多久?”葬仪屋自带一些阴阳怪气的语调从萨菲罗斯的身后传来,并打断了萨菲罗斯的想法,而后他就被萨菲罗斯直接给提溜到了面前。一米八六的葬仪屋在男性中属于身高很高的人了,但是当他站在一米九六的萨菲罗斯面前时,还是矮了半个头。……有点想砍掉他的腿。葬仪屋阴暗的想着,而后就被萨菲罗斯掀掉了兜帽,那双青金色的眼睛接触到阳光微微眯起,像极了一只被捞起来晒太阳的猫,还是只阴暗的只想在角落种蘑菇的猫。“马上。”上一秒不解,下一秒在风中凌乱的葬仪屋,像是一只风筝一样在空气中随风飘荡。“你飞的有点快了,小生有点想吐。”萨菲罗斯奔跑起来犹如身姿矫健的猎豹,一头银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糊了葬仪屋一脸,葬仪屋觉得萨菲罗斯在用他的头发打他的脸。真是一个记仇的男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哼。”“除了哼,你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么?”感觉自己被嘲讽的葬仪屋犀利地反击,而后萨菲罗斯的速度更快了,肉眼可见,他们与一些建筑物逐渐逼近,他们即将进入有人烟的城市。“其实你可以放小生下来,小生可以自己跑。”生无可恋的葬仪屋脸对着太阳被暴晒,成为死神后他的眼睛就以近视作为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的代价,因此他现在正对的太阳比一般人眼中的太阳大上了三倍不止。葬仪屋,哦,不,古雷特·布列多觉得自己要被晒死了,这是工伤!死神就应该生活在黑暗中,怎么可以见太阳!“然后我们就会在平原过夜。”萨菲罗斯平静地陈述着事实,他已经发现了葬仪屋不像是那些民间传说中的死神一样没有实体,反而对方的生理特征更加接近人类。这也是萨菲罗斯最初认为葬仪屋与古人类可能有关的原因。“你只是不想在平原过夜,请不要把小生作为借口。”葬仪屋如同被差点晒干的鱼,在垂死的境地下,跳起来给了一个不怎么有力的反击。“神罗追过来了,你不想举着你的镰刀被做成烤串,或者进入实验室成为火鸡,闭嘴。”萨菲罗斯冷酷无情地按住了葬仪屋的挣扎,而后拎着葬仪屋的后颈踏入了城市,这不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毕竟萨菲罗斯作为英雄的那张脸,几乎被全世界的人类所认知,这样极为容易暴露他的行踪。呆在空旷无人的平原上,反而对于萨菲罗斯来说,是个逃避烦人苍蝇的好去处。不过,基于现在神罗唯四的第一序列特种兵,萨菲罗斯、杰内西斯、安吉尔、扎克斯,死的死,封闭的封闭,逃亡的逃亡,被抓去做实验的在做实验。在普通民众眼里,与神罗结合的更为紧密的萨菲罗斯成为了神罗明面上不能动,反而需要维护的人,哪怕是追杀,也只能是暗地里隐秘的进行,当然前提是萨菲罗斯不公然反叛神罗。公然住进了神罗给特种兵们准备的住所,一无所知的底层人员眼中怀着崇拜的情绪看向英雄萨菲罗斯,萨菲罗斯对于一般民众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他不在意这些早晚会回归的反叛者,就如神灵不在意蚂蚁。但是身为死神的葬仪屋却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看起来你是个很好的人。”坐在房间里,再次把自己藏起来的葬仪屋侧头看着窗外的安居乐业,总觉得这是自己梦寐以求了很久的东西,良久他转过头看向了萨菲罗斯给出了自己的主观评价。萨菲罗斯侧头看向阴阳怪气的葬仪屋,而后想要确认了一下葬仪屋的真实态度……因为葬仪屋把自己再次藏进了黑袍而以失败告终。“但是我不想成为他们眼中的人。”萨菲罗斯见过很多人眼中的崇拜,同时他也见过很多人眼中的仇恨,当然他也见证过别人从崇拜到仇恨的转变,在他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他一直在做别人定义的英雄,他的强大与容貌,好像满足了所有人对英雄的幻想。但是每个人对于英雄的定义是不同的,在远离他的人心中,他的空白会被幻想填补,但是在真正接触他以后,大部分人的幻想会出现裂痕,之后他们只会继续信任他,而不是崇拜。“你觉得杀人是罪过么?”“当然。”“英雄是不是不应该有任何的罪过?”“当然。”这是大部分人的认知,同时也是大部分朴素民众的想法,同样这也是为什么成为英雄越久,萨菲罗斯对于这个称谓越发认为无意义的原因,如果说一开始成为英雄,萨菲罗斯是想给自己无趣的生活找个目标,那么成为英雄后的第三年,同样是英雄的同事叛逃死亡的今年,得知了自己身世的今天,他给自己即将崩塌的生活找了个新的目标——以古代种后裔的身份净化这个世界。“哦。”葬仪屋对于萨菲罗斯的话语没有异议,他讨厌被人束缚,所以他能理解萨菲罗斯的想法,这样想来他挺好奇自己自杀的原因,因为他应该不是那种会随便自杀的性格,但是他想不起来了。“别乱跑。”萨菲罗斯说完,房门就被关上,角落里种蘑菇的葬仪屋探出头看了眼被关上的门口,而后又慢悠悠地把脑袋缩了回去,他正在努力跟自己的脑子较劲。他对于自己的记忆产生了万分的好奇,虽然他觉得那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一旦他想找回记忆,他就感觉到一种平淡的悲伤。但是他就是想知道……就在葬仪屋跟自己的大脑做斗争,你想,和你不想的同时,萨菲罗斯也来到了神罗此处的实验室,他见到了一个熟人。就是在他年幼时曾经对他的遭遇有过惋惜的研究员。“……你来了,萨菲罗斯。”曾经年轻的研究员现在已经步入了中年,他看向萨菲罗斯的目光很平和,与很多神罗的研究员不一样,或许这也是对方被派到这个偏远的实验室的原因。,!“我听说你离开了神罗。”“你的消息很灵通。”研究员看向没有沾染上任何血色的正宗,长刀干净得让研究员恍惚觉得刚刚听到的惨叫是幻觉,但是他脚边的尸体却打破了他的幻想。“我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在仇恨与痛苦中浇灌出来的孩子,终有一天会成为这个世界的苦果。你是来问你的身世的吧?”研究员抬手扶了扶被溅到了血迹的眼镜,他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他一直记挂着这个孩子,不仅是因为曾经他参与研究的初心在对方身上被践踏,还是因为他打探得知对方真实出生时的震惊。在得知了对方的身世以后,他主动在实验室中边缘化了自己,最后来到了这个实验经费不足的城市,研究一些民生上面相关的东西。“你知道。”萨菲罗斯没有想到自己的行动这么顺利,他曾经看到过神罗实验室的名单,他记得研究员参与过自己的实验,他本来只是准备通过对方得知可能知道他身世的人,从而追溯杰诺瓦,他的母亲的所在地,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地处偏远的研究员却知道。“你是人造的试验品,是杰诺瓦s计划的产物,当初s计划的主导者是宝条博士,而更早的就是gast博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但是你是在宝条博士接手计划后诞生的。而安吉尔跟杰内西斯则是霍兰德博士负责的杰诺瓦g计划的产物……”血色在地上蔓延,萨菲罗斯并不想知道这些,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母亲”杰诺瓦的所在地,而从这个有些烦人的研究员口中,他知道了杰诺瓦,或者说古代种可能存在的地方。属于古代种的神殿可能的位置,在那里他可以沟通星球,从而得知“母亲”的所在。:()【综】那些奇奇怪怪的拉郎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