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拿着毛笔唰唰给开了药方。然后递给郁寒青。“交费拿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天睡前一副,吃一个月再来复诊。”“多吃点牛羊等红肉,注意防寒保暖。”“对了,经期以及前后两天不要同房。”交代完,不等两人说话,就把人赶出了诊室,高声喊道:“下一个!”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七十岁的老爷子。出了诊室门,姚白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怎么知道看病的是我?”郁寒青展开手心,上面赫然一个挂号条,上面写着姚白竹(女),6号。想到自己还指着郁寒青说有病的是他,真是尴尬。一共三十副药,郁寒青拎了一大袋子。“花了不少钱吧,让你非要我来。”“没多少,再多的钱也没有身体重要。”“那我请你吃饭吧。”她从林小林那里知道不少好吃的海城小饭馆。姚白竹带他去的是一家排骨年糕店。这家小饭馆店面不大,但是生意却很好,两人到的时候,还有人在排队。等了十几分钟,两人才得了两个狭小的座位。座位挨得很近,两人坐下来右胳膊都能擦到左胳膊。幸好现在的人都瘦,胖子很少,不然,真的坐不下两个人。每家的排骨年糕都有自己的独特手艺,这家更是。排骨炸的色泽金黄,看着就很有食欲,表面裹了一层蛋液和面粉,一口下去十分酥脆,而里面的肉质却很鲜嫩。年糕也是,滑而不软,糯而不粘,吃起来还很有嚼劲。酱汁也可以根据个人口味来选择,甜面酱、辣椒酱、酸辣酱···排骨年糕很饱腹,吃的姚白竹有点腻。剩下的几块实在吃不下了,被郁寒青给解决了。看着他毫不嫌弃的样子,姚白竹欲言又止,算了,浪费可耻。只是,出了年糕排骨店,没走多远,郁寒青又带她去了一家西餐厅。“你没吃饱吗?”“你不是说吃的有点腻吗?喝杯咖啡解解腻。”姚白竹只知道西餐厅供应西餐,不知道他们这还有咖啡点心等下午茶。本来她想点冰咖啡的,但是被郁寒青给拒绝了。“忘了医生的话了吗?”姚白竹只好点了杯热拿铁。喝到了久违的手磨咖啡,姚白竹神清气爽,浑身舒畅。“吃点心吗?”郁寒青给她递了一张纸质菜单。姚白竹点了份白脱蛋糕,两人一起用勺分着吃。两人的相处在吃饭的时候最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吃的次数多了,清楚了彼此的口味,习惯了。所以和他分吃一份蛋糕,姚白竹也没觉得别扭。“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平常,郁寒青都忙得很。虽然姚白竹也不知道他忙什么。“我又不是机器,总不能一直忙吧。”实际上,是他把刚回海城的方正业拉了过来干活,自己这才脱出手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究竟在做什么生意啊?”反正她不信是明面上的收购站工作。一般的收购站怎么可能这么赚钱,还经常出差。“搞运输。”郁寒青说的保守,之前还告诫他别把潘玉林拉下水,要是被她知道他搞投机倒把,不知道会不会吓得跟他断绝关系。“哦,那这个还挺挣钱的。”“还行,羊城、京市都会去,所以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我说,我给你带。”听到这,姚白竹眼前一亮,羊城批发的服装可是顶受欢迎的。若是能从羊城批发些服装,那她和红珠的服装生意肯定会更好。“那你什么时候去,我想去趟羊城,能带我一起去吗?”其实一般情况,郁寒青是不跟车的,但是这次是跟姚白竹一起,他立刻答应了。“过几天会有一趟车,你要是想去,到时候我跟你说。”“行。”“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郁寒青突然说。“你问吧。”“就是,你是怎么赚那么多钱的,平常也没见你做什么生意。除了上学就是去图书馆。”郁寒青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明明在高山大队的时候,她还是很穷的,可回来没多久,却能拿出几千块让他买古董。“写稿子啊。”姚白竹说,“我给杂志、报社投稿,还有写小说。”郁寒青难以置信,他觉得,她拿枪杆子的可能性都比拿笔杆子的要高。“你那什么表情?”姚白竹道,“别看我学历低,但是我学识还可以的。”想到家里那些她从图书馆借来的书,郁寒青觉得自己低估她了,“那你可真厉害,不知道我能不能看一下你写的东西。”“不行,”姚白竹说,“太尴尬了”熟人读自己的文章,总有种被人扒掉衣服看光的羞耻感。姚白竹有点排斥。郁寒青虽然感觉可惜,但还是尊重姚白竹的意愿,没有追根问底。第二天,姚白竹去见了廖红珠。他们的服装地摊生意还不错,比卖烤红薯挣钱多了。只是廖红珠一直从批发市场买服装,利润不高,款式也不是最新的。姚白竹跟廖红珠说了去羊城看服装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可。“可惜我现在不能出远门,否则,我也想去羊城看看呢。”不知道为什么,彭家人最近经常问她去哪里摆摊,彭母有时候还让彭高敏跟她一起去。生怕她跑了似的。“以后有机会的。我就是先去探探路。要是能从羊城进新款,我们每件能多挣不少钱呢。”吴真真就是从羊城进的货,生意还挺好的。等她们赚了钱,也开个服装店,省得吴真真天天在她跟前嘚瑟。跟廖红珠告别后,姚白竹打算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回来的路上,姚白竹突然发现,好像有人跟着她。:()穿书八零:那对假夫妻有点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