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像个老人步履蹒跚地迈着步伐前进。很神奇!为什么?总没有人会去相信一个才三个巴掌大的婴儿能不用人扶不用人引导就单靠自己的双腿在路面上走,既不是瞪羚也不是虎鲸,幼猫幼犬什么的都要好几天才能把眼睛睁开,何况那还是四条腿。跟在后面,总有种不寒而栗,回想所看过关于孕妇、婴孩的恐怖片,冷飕飕的感觉从心头泛起,遍体发凉,好像有东西穿过了他的身体,血液都开始凝住。“校长,有没有感觉越不对劲?”袁金龙假装擦汗,这委实不是恐惧影响下渗出的冷汗,附近的温度越来越高,按理来说,下水道应该是阴森、冷寒的地方,还有各种排泄物、厨余废物等混合的恶臭,但温度开始攀升,气味开始由福尔马林、消毒液以及弥漫的醇类味道所覆盖。相当不对劲。他甚至发现下水道的水路消失了,他们走在平坦干净的瓷砖路面上,手电照在上面,开始反光。他们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类似医院的地方,但他们现在还在迷宫中。“我想起这个婴儿是谁了。”高尔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黑云压境即将来一场暴雨。李泽和袁金龙的身体都微微一怔,面对面互相递着脸色。李泽敏锐地察觉到了杀气,不是来自头顶不是来自身后,更不是左边和右边,而是来自前面,领头的那个老人。高尔脸颊的肌肉开始拉紧,显露出如刀锋般冷冽的线条,肌肉因为拉扯与神经接驳而跳动。“埃尔娜·德坞科·希尔顿林,我兄弟的小女儿,出生仅有一天,然后在那场灾难中和她的父亲母亲四位哥哥姐姐惨死在猎犬的嘴下。我没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我到的时候,她的家人已经被吃得尸骨无存,而她正好在两只猎犬的嘴里,它们分别咬着两只小手往相反的方向用力,它们要将她撕成两半,可又来了两只咬住了她的双脚,双餐变成了四餐,最后一只更大的猎犬,将嘴放在她的脑袋上,一口吞下。”高尔说,“那时的她,只会哭,连笑也不会。”李泽望着高尔的背影。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愤怒!能让一个平日嬉嬉笑笑活得像个流氓一样的人愤怒,可想有多么艰难。又或者说,这件事被他一只掩藏在心底,往日只是带着一副伪装的面具在孤单的生活。他高高在上得像个皇帝,言行谈吐上绅士而平易近人,战斗时冷漠而迅捷,可一旦触及伤口,他也会像头狮子在舔舐伤口的同时思考着如何弄死让自己受伤的家伙。他说出事实的原因,不单是让自己的两个学生了解过往,更是让自己的心结重新浮出水面,势必拿一根棒球棒或是一把刀,捅进死神的肚子里。“但为什么?”袁金龙问,如果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还记不记得之前的话?”“苏珊说的那句?”袁金龙顿了顿,“有什么深意?”“不该死的人不会死。”高尔的声音变得很低,“一层意思就是没有罪过死去的人会重新复活,但只在现在的领域里那个苏珊是死人还是活人?”“活活人吧。”李泽将眼神偏向别处。“如果是活人,那就还有别的意思。该死,这时候要是唐昊在就好了,那家伙对这方面乱猜乱想最有心得。”“现在怎么办?”袁金龙问。“继续跟,我感觉她没有恶意,而且我们现在并没有迷路。”“说得不错。”“也许等会儿我们会遇到很有趣的事情,子弹上好,保险拉开,前提先将空仓放好,别走火误伤了自己。孩子们,第一节校长实践课今天亲手实践,出去了我给你们第一学期额外加分,你们将比新生多一门课的分数。”高尔和袁金龙边说边走,李泽默默地跟在后面,衣服汗透了,紧紧地黏在身上。他撒了谎,不仅是对高尔,也是对袁金龙,但苏珊是死是活他还真不清楚,作为全程公主抱着苏珊的骑士,他宁愿相信那面镜子只是睡美人入睡前的预告,而不是历史的回放,温度、触感香气,他对当时怀里的少女是活的毫无疑问。在混血种的历史上高尔是个传奇,他有着诸多辉煌的而历史。过去的百年里,他从混血种最惨烈的灾难中以最惨的伤痛独自存活了下来,他带领拥有相同意志的同胞击杀了龙种保护了家园,他杀死了原罪,虽然杀到了队友全灭他知道原罪是什么样的东西,他能杀了‘暴食’,大部分是小魔鬼的功劳。所以站在校长身后,即便没有夏弥尔在,李泽也觉得腰杆子硬了起来。唯独这次,他将可能致命的东xz了起来,就像他把夏弥尔也藏起来一样。不是他害怕什么,也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他觉得这两样对他很重要。“出去校长请我吃邓杰内斯蟹。”袁金龙拔出弹仓仔细查阅一遍后,上膛拉枪。,!“中餐不好吗?我挺:()污浊妄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