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深秋的到来,空气渐渐有了一些寒意,树上一些枯黄的叶子开始飘落,虽然不愿意离开自己生长的枝丫,但也没有办法,无情的秋风让它必须离开。落叶在飘落的过程中,在空中忽然打了个转,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带着无比的伤感,看了那光秃秃的树枝最后一眼。虽然大自然变得有点萧条了,但新生印染有限公司生意却更火热了,里面充满着欢声笑语,生意好了,领导们的奖金就多了。但沈发权却感觉有点郁闷,因为厂里的生意再好,车间的普通工人收入也高不了多少,况且这段时间,厂里的官僚主义作风有点严重,这让他有点头疼。他打电话把王大海、秦永斌喊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拿出一沓表格,告诉他俩:“两位兄弟,你们看一下这些工资表、产量表,能发现什么问题吗?”。王大海是厂里的生产副厂长,秦永斌是总工程师,兼任染色车间主任。他俩把这些表格挨着看了一遍,忍不住笑出声来,王大海笑着问道:“老沈,你这生产厂长当的真够委屈了啊,印花车间投入的胚布260万米,成品车间出来成品320万米,发货280万米,少了那40万米布老板不会让你赔吧?”。“哎呀,就是这种奇葩事情啊,如果说投入胚布260万米,加上伸长,成品能出来270到280万米,那还能说的过去,但现在差出的布去哪里了?”。秦永斌说道:“我们染色车间虽然产量低,工资低,技术含量也低,但产量统计、工资核算,基本上没有啥问题,”。沈发权苦笑着说道:“就是啊,兄弟,印花车间要是能像你们染色车间就好了,这个车间太混乱了,更麻烦的是,印花车间是厂里最主要的一个车间,”。秦永斌想了一下,就说道:“你是生产厂长,难道管不了印花车间那个嚣张跋扈的石铭华吗?”。“不是管不了,而是不敢管,现在印花车间是杨老板的命根子,而车间主任石铭华是江苏一个大客户的亲戚,这个客户和路军城关系又非常好,我真是不敢管啊,”。“确实是这样啊,”秦永斌其实也明白,正是利益关系、人情世故的原因,印花车间的车间主任平时才敢这么嚣张跋扈,甚至目中无人呢。沈发权又把几张工资表拿给秦永斌:“小秦,你看一下这几张工资表有啥问题没?”。秦永斌拿起这几张工资表认真看了起来,很快他就发现车间员工的工资,分配方式非常不合理:那个名字叫田秀丽的女工,实际到手的工资比印花机的挡车工、车间带班长还高出不少。还有几个主要机台的挡车工工资,竟然还没成品车间几个女工拿的钱多。“沈厂长,这工资是谁算的啊?你不给签字,财务科给发工资吗?”。“我不签字也不行啊,杨老板催着让签字,并且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为了订单的充足,平时就让着石铭华吧。你说我还能怎么做呢?”。这时候,王大海感慨了一声,说道:“咱们都是打工的,打工的太善良,一辈子也当不了老板。咱们就干一天算一天吧,哪天感觉太委屈了,直接辞职不干了,”。秦永斌听见王大海这样说,忍不住问道:“王哥,关键咱们辞职了,也是换个地方打工而已,只能想开点了,”。“哈哈哈,想开了就继续打工,想不开了,咱自己当老板!”王大海笑着说道。王大海说完话就直接离开了,秦永斌继续和沈发权商量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石铭华和田秀丽关系非常好,经常在车间“打情骂俏”,为了让田秀丽高兴,他让甲班的带班长给田秀丽多算几个加班。可是,甲班的带班长拒绝了,他认为这样做,太不公平,车间其他员工会有意见的,自己以后就不好安排工作了。石铭华顿时大怒,立刻宣布免去他带班长说职务,这个名字叫冯三军的带班长非常恼火,直接去找杨新生,毕竟当时自己是追随他来到工业区的,经历了建厂时期的艰难和困苦。没想到的是,杨新生告诉他:既然石铭华是印花车间的领导,你就得服从他的管理,你和他有了矛盾,我肯定要保护他啊。这话让冯三军非常失望,就找沈发权,告诉了他事情的过程,并且说道:“我即使被开除,也不算什么,但这个厂无情无义、腐败无耻的情况让人太失望,也特别后悔追随杨新生来到这里,”。沈发权也很无奈,就说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了,既然杨新生都这样做了,咱何必太正直呢,反正花的是他杨新生的钱,咱工资一分不少就行,”。在沈发权的协调下,冯三军又恢复了带班长的岗位,干脆也不为厂里考虑了,按照石铭华的要求,给田秀丽直接算加班。但每个车间发放的工资总数,是按照车间总产量来算的,每个带班长把自己班的考勤算好,交给车间主任,车间主任然后按总的钱数再重新分配。石铭华总是给自己关系好的人多算一些工资,而这些钱是从其他员工工资里面扣出来的。田秀丽也知道自己每月应该拿多少钱,但发工资时,实际拿到手的钱总会多出3000多块钱,她心里也很感激。她心里也清楚,这是石铭华专门照顾自己的,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石铭华最想得到的就是她的身体。田秀丽非常漂亮,30来岁,性格泼辣、豪放,听她们村里人说:这个女人上初中时,就和学校里一些高中生同居,早就不是处女了。虽然学习成绩很差,但“诱惑”男人的水平很高,虽然身材有点娇小,但也是前凸后翘,非常“性感”。特别是那娇艳欲滴的脸蛋,妩媚的表情,让许多男人为她着迷。石铭华第一次见到田秀丽时,就被她那漂亮的脸蛋所吸引,其实田秀丽也在刻意“诱惑”石铭华,说话时嗲声嗲气,还故意撒娇,很快就让石铭华这个“大色狼”有些情不自禁了。当天晚上,两个人就“滚床单”了,这简直就是“妓女”和“嫖客”的相互试探,只要价格合适,立刻就进行了实质性“交易”。而石铭华自己贪财好色,一毛不拔,只是利用厂里的资源,“白嫖”了一个有点姿色的“野女人”而已,当然这个田秀丽也得到了好处,至少每月多拿几千块钱。:()印染厂里的情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