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今日在镇南王府,因为女儿跟庆阳县主的要好,得了老王妃和镇南王妃的抬举。只说现在岑家因为岑颂跟赵如熙学画,就自降身份主动到她们的马车前跟她们打招呼,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而今日参加宴会的夫人里,有多少人的丈夫、儿子正在或即将要跟赵如熙学画的呢?
来之前,她还担心会被冷遇,别人都不搭理她们,还要被曾经不对付的人的奚落。却不想她们全沾了女儿的光。她们不光没被人奚落,还成了许多人奉承的对象。
回到家里,她没有回大房去,而是去了老夫人那里,跟她感慨了一下今晚的际遇与收获,然后将赵如熙那晚跟她与赵元勋说的话告诉了老夫人。
“娘,或许我真的错了。”她长吐了一口气,“咱们的熙姐儿,是跟其他人家的小姐是不一样的。咱们就应该把她当成男孩儿看待。您看她才回来多久,就给咱家带来了这么大的变化?而且我有预感,她的亲事,根本就无需咱们去张罗,去领着她去认识这位夫人认识那位夫人。她的亲事不用咱们操心,自会有人看中她的才华、能干和自带的人脉,主动寻上门来。”
老夫人这些年也去参加过一些宴会,但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那般,得到了老王妃和镇南王妃的厚待。老王妃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子话,镇南王妃还时不时地派丫鬟过来,对她嘘寒问暖,连带着别人都高看了她一眼,她今晚被人奉承,得人讨好。她的感慨也是很深的。
“熙姐儿说的对,你啊,也别拿当初张罗如玉、如珠婚事的那一套来张罗熙姐儿的亲事。她不需要。你只管好好在家里坐着,自然会有那慧眼识珠的人上门提亲的,你且等着吧。”老夫人道。
朱氏听了这话,顿时舒了一口气。
赵如熙说的那番话不合时宜,但朱氏是个宠孩子的,又一直觉得亏欠了女儿,因此不愿意真强迫她,就生怕女儿跟她生份了。反正赵如熙的年纪说大不大,缓上一年半载的也没问题。事缓则圆,说不定放上一年半载,事情就顺利解决了。
丈夫那里她不担心,男人一般不怎么操心这种事,都扔给作母亲的来操心。她担心的是老夫人。
可没想到老夫人这么好说话。只去了一趟镇南王府,就同意了赵如熙的请求。
她其实不知道,老夫人根本就不用她劝。
她是母亲,她一心为女儿着想,所以想得更多的是女儿,会把女儿的利益与感受放到伯府的利益前面来考虑。
老夫人不然。她会把绥平伯府的利益摆在第一位。否则,她也不会压这么多年不让分家了。
赵如熙是长期留在府上绥平伯府获利多?还是嫁去高门绥平伯府获利多?不用想,老夫人就知道是前者。
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她无论是得的赏赐还是赚的钱财,抑或是获得的荣誉与人脉,都跟绥平伯府无关了。
就看看今天的赵如玉,她即便言语得体、处事大方,别人也只会说彭家少奶奶如何如何,不会说绥平伯府大姑娘如何如何。所以大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就是泼出去的水,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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