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有几件乐器,旁边是一面书架,一张书案,两把圆椅,四盆海棠花,使得整个环境的颜色过渡粗浅适宜。
刘容才走入房内,便闻见一缕淡淡茶香,与那些刺鼻的庸脂俗粉相比,全然是两种不同感受。
他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沈小姐,你这房子好安逸啊。”
沈青君看着面前那扇门,转过身来。
“刘长老喜欢就好。”
刘容睁开眼睛,看向沈青君,高高在上的花魁仙子,成了可以任他采颉的小白花。
他笑道:“唉,叫什么刘长老,叫我…容哥哥。”
“容……”
沈青君实在叫不出口,她站在原地,心中无比痛苦。
如果不是想着报答任大小姐,她宁愿去死,也不会受此屈辱。
刘容并不在意,在外间流连了一番后,便想进入更深层次的探索。
房间被一道珠帘分隔开,仿佛两个世界。
他撩开那扇珠帘,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凝固了,桌前坐着的年轻男子,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拎起紫砂方壶,给自己倒了杯半凉的茶水。
“张…张玉?”
沈青君也看见了张玉:“他竟然没走?”
沈花魁愣在原地,惊喜交加。她见过世间最凉薄的人心,也在绝望之时,受过别人极大的恩惠。
若她看过后世某场戏,心中或许会说:“那一天,有个身披五彩霞衣,脚踏七彩祥云的人,从天而降,将我从牛魔王身边带走。”
张玉放下茶盏,看向刘容,轻笑道:“你该叫我张副堂主。”
刘容却从他笑意中,看出了森森杀意,这是一个敢于践踏神教法令的人,用极为酷烈的手法,杀掉了宋瑞,偏偏没有留下证据,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或者根本不是证据的事,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宋瑞,得罪东方教主亲旨提拔的人。
而自己又比宋瑞好多少呢?
“张张……副堂主。”
张玉看了眼沈青君,笑道:“容哥哥是吧?”
沈青君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嗔怪。
刘容尴尬道:“大人说笑了,我不知道你在青君小姐房里,误会…误会了,我立刻就走,以后再也不来,再踏入这里,我就……我就剁了自己这条腿。”
“慢着。”
刘容只得转过身来:“大人还有何吩咐?”
张玉笑道:“听说你在狄堂主面前告我的状,说我杀了宋瑞?”
刘容结巴道:“没……没有的事…”
张玉冷笑道:“你没告错,宋瑞就是我杀的!”
刘容瞬间跪倒在地,捂住耳朵,猛地摇头道:“我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