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时分,二十名隋军士兵收拾完毕,直接从大帐内骑马奔出,他们用绳子套在营栅上用力拉拽,营栅轰然倒地,二十名骑兵催马冲出大营,向远处奔去了。负责监视萧夏一行的两名士兵现不对,跟着奔跑出去,他们眼睁睁看着营栅被拉倒,二十人骑马冲出去了,
惊得二人连忙掉头向中军大帐奔去,但他们却不知道,后面一个黑影像鬼魅一般跟着他们二人。
谢统师在熟睡中被亲兵推醒,他披上皮袍走到外帐问道:“怎么回事?”
负责监视的两名士兵单膝跪下道:“回禀将军,姓萧的带着手下撞开营栅逃走了。”
谢统师大吃一惊,连忙带着数十名手下冒雪赶到西营,只见西面营栅被拉倒了数丈,外面雪地上全部密集的马蹄印。
谢统师气得破口大骂,萧夏逃走,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这下怎么办?
王岫也匆匆赶来,他上前道:“估计是我们派人监视,被他们现了,他们感觉不妙才逃跑。”
“现在说这些没用,关键是接下来怎么办?”
王岫笑道:“其实他们跑掉是好事!”
“为什么这么说?”谢统师不解道。
“将军,下这么大的雪,他们跑不了多远,明天我们派人出去找,找到后直接把他们干掉,就说他们死在大雪中,谁也怪不了将军!”
谢统师心情又好了起来,点点头,“这个方案不错,明天上午再派人去找他们,大家都回帐吧!”
天气太冷,众人都各自回了大帐,谢统师也回到自己大帐,现在才是四更时分,还可以继续再睡两个时辰。
他脱去皮袄,又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不等他睡着,萧夏便在他头顶处闪身出现,狠狠一拳将他打晕过去。
萧夏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瓷瓶,这便是鹤顶红毒酒,捏开谢统师的嘴,将一瓶毒酒都灌了进去,谢统师本能地将毒酒吞咽进了腹中。
次日上午,谢统师的亲兵现主公七窍流血而死,一时间军营大哗,都不知生了什么事情。
十几名中级将领集中大帐前,议论纷纷,互相询问生了什么事?
这时,司马安兴贵出来对众将道:“军医已经查明,谢将军是服毒而亡,帐内没有任何挣扎打斗迹象,可以判定谢将军是自尽。”
骠骑将阴世师不解问道:“好好地,副兵马使怎么会服毒自尽?”
“这个答案应该可以找到!”
安兴贵转身一挥手,几名士兵将王岫押了上来,王岫面如死灰,他怎么也想不到谢统师竟然服毒死了。
王岫噗通跪下,浑身抖,安兴贵给兄弟使个眼色,安修仁拔出战刀,架在王岫脖子上大喝,“谢将军怎么会服毒自尽,快说!”
安修仁一口咬定谢统师是服毒自尽,王岫已经得到安兴贵的嘱咐,安家可以保他一命,但他必须按照安兴贵的嘱咐交代,此时他哪里敢乱说话。
他低下头对众人道:“昨天下午,朝廷委任的兵马使抵达军营,但谢统师不想交权,他想杀死新任兵马使,然后嫁祸给暴雪天气,不料新任兵马使现了他的企图,昨晚半夜逃走了,谢统师应该是无法交代,才畏罪自杀了。”
众人一片哗然,新兵马使来上任了,他们居然不知道。
阴世师连忙问道:“请问安司马,新兵马使在哪里?”
安兴贵缓缓道:“刚刚得到消息,新兵马使目前在郡衙,正在等候谢将军去交接军权,现在谢统师服毒自尽,我只能代表他去交军权,各位和我一起去吧!”
主薄曹珍也道:“既然朝廷已经任命兵马使,怎么处置谢将军,自然由兵马使做主,我们去见兵马使!”
大将关谨道:“安司马说得对,军队要稳定,不能给吐谷浑人机会,我们一起见兵马使。”
有了安兴贵兄弟和曹珍、关谨等人的支持,虽然少部分将领觉得有点蹊跷,但也不敢多问什么,一群将领翻身上马,跟随安兴贵进城去见新兵马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