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点极端了吧?
“是蝎啊。”
加流罗见到是熟人,本就苍白的面上自是懒得多流露什么情绪,安静的回过头,就不再继续理会他。
今晚生的种种事情,以及不得不被迫从村中逃亡的打击,让蝎连在面对父母之死的时候,都变得坚强了许多。
他心里空空荡荡的,本就想要塞些什么进去。
现在看到加流罗身边那具明显是用尸体制成的傀儡,那种想要与人倾诉与被倾诉的冲动,就更加强烈了。
“加流罗大人,你这是?”
他小心翼翼的坐到加流罗另一边,目光望向她身旁的傀儡。
“是人傀儡哦。”
加流罗的声音轻轻淡淡的,似乎对这人世的一切都看淡了:“能够保留一部分死者生前力量的禁术。”
“生前为了保护村子而献出一切的忍者,在死后却不得不继续遭受如此的亵渎”
“这对作为生者的我们而言,究竟是何等的耻辱。”
“蝎,你能明白吗?”
“。”
听着她的话,蝎不由得怔住。
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而言,伦理与纲常,亵渎与奉献,全都是些很难理解其必要性的东西。
他所能看见的,只有这不得不将自己在意的人制作成武器所带来的。痛苦。
加流罗如今的表情,究竟是何等的悲伤啊?
‘现在的她,应该远比刚刚失去了父母的自己,还要痛苦无数倍吧?’
蝎听着加流罗看似平淡的声音,心中莫名的升起这个念头。
自幼就在千代奶奶的培养下,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傀儡师种子的蝎,此刻心中却忽然对这种武器生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厌恶感。
仿佛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一切,都源于力量的不足。”
突然间,他这样开口道。
加流罗闻言一怔,转过头看向他。
蝎仿佛为了强调般,平静的望着脚下的悬崖开口道:“无论是罗砂大人的死,还是我父母他们的死,亦或是其他所有砂隐忍者的死亡全都源于一个相同的理由。”
“力量的不足。”
他刚才可是清晰的看到了佐原雾与一尾守鹤的战斗全程,尽管是隔着很远,但两人之间的战斗实在是过于激烈,以至于在那么远的山顶上,也能用特殊的忍术观察到他们之间战斗的过程。
正因为能看到,所以压根没有人提出‘我们也过去帮一把手’之类的蠢话。
同样的,这也给蝎年幼的内心,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加流罗大人。”
“我不想修行傀儡术了。”
蝎的目光沉着而坚定:“即便是再怎么强大的傀儡,也斗不过完全体的尾兽吧?那自然而然,就打不过比一尾守鹤还要强大的那个木叶忍者。”
“能够越人的,只有人类本身。”
“傀儡。实在是过于孱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