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这段时间,与李莫愁日日缠绵,他再是龙精虎猛,但那种事做的多了,终究伤身,不免有些疲乏,看到绿萼的睡容,听着她的呼吸,心中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平和,仿佛忘掉了所有纷争,便不由自主睡了过去。
可绝大多数男人睡觉,身边只要有女人,会下意识将之搂住,手也会不老实,总会去抓女子的凸起部位,哪怕隔着衣服,也会自行寻找路径,很是神奇。
当然,这种经历,没有同居或是成亲之人,自是难以理解。
绿萼酒醉之后,虽然神志不清,但身子却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待她酒醒之后,现自己的胸衣被解不说,风逸的手还在那里揉捏。
那种羞耻感让她一个黄花闺女如何接受的了,所以才对风逸大雷霆!
说什么男子没本事如何,有了本事三心二意云云,这固然是因为父亲有感而,也是再骂风逸,有了李莫愁还招惹自己。
和他爹有妻子,招惹柔儿没有区别。
待回了屋子,听见樊一翁听从风逸之令,召集弟子,更是越想越气,便赶了过来。
风逸见绿萼气势汹汹,虽然不知具体,却也能猜到。他一醒来,就查看自己衣服,看到没有异样,才松了一口气
但见绿萼这么大反应,再一回想她早上衣服凌乱,就想到是自己睡觉,手没老实,虽说没生男女之事,可在礼教森严的时代,慢说摸,就是看一眼,都是侮辱,这可怎么处置?
若是没弄死公孙止,娶了又如何?
但人已经死了,这可咋整?
正思忖,突听李莫愁一声娇叱,转眼一看,国师飞身跃起,扑向了樊一翁。
国师人在半空,掌风先到,桌上杯盏碗盘,当啷作响。
众人早将国师当作瓮中之鳖,哪料想他竟然先难,而且还是对樊一翁出手!
完全没道理啊!
这一手大出众人意料,风逸暗叫一声不好,他已经想到国师用意,急忙纵身抢出,逝如轻烟。
国师大袖一扬,破空有声,手中四轮齐出,或直飞或斜飞,既快又猛,且成扇面之形,风逸尽在其笼罩之下。
风逸剑出如风,铛啷啷一阵响,劈开一轮、挑开一轮,左掌又拨一轮,眼看最后一支逼近前胸,又一掌砸落。
然而国师四轮齐出,角度刁钻,力道沉猛,以风逸之能,也被阻了一阻。
国师身法迅捷,已经抢到樊一翁身前,而李莫愁眼见国师冲出,也当即纵身而出。
国师起动虽早,但李莫愁来得好快,他右手还未抓住樊一翁,李莫愁的血刀已堪堪削到了他的背心。
国师心知这是生死关头,头也不回,左袖挥出,李莫愁见他一只袖子风声虎虎,有如蛟龙出海,不禁暗赞声:“好”,血刀一抖,方位迅捷古怪,“嗤”的一声,国师半幅衣袖已被削下。
却听嗡的一声,原来国师袖中夹掌,大袖被削,手掌正中刀身,李莫愁内力不及国师,手臂一麻,低呼一声:“啊哟!”纵身跃开。
国师适才见李莫愁出手,知她了得,这一招只为将她逼退,右手堪堪便要扣住樊一翁左肩,耳中忽听“噔”的一声,面前一缕黑丝向他扫来。
樊一翁本就断了肋骨,受伤之身,再加上进厅时,并未让弟子携带渔网阵,以免国师等人有了防备。此刻眼见国师袭来,使不出气力,只好一甩头,用胡须去抽国师。
这一下猝不及防,若是出手之人与李莫愁、尼莫星等人功力相仿,必能建功。
可惜国师内功深湛,此时更加没时间与他缠斗,不闪不避,运气护住头脸,仍将樊一翁扣住。
但他并未将之抓为人质,而是将他扔向身后的窗户。
公孙绿萼大叫:“收网!”
窗户外密布的渔网齐齐下落。
风逸此时刚将四轮击落,以为国师要以樊一翁开路当肉垫,轻飘飘的一个“细胸巧翻云”,整个身形便似一片落叶般轻灵,落在了窗户之前,将樊一翁抓住,长剑一横,也防止国师随之而来。怎料国师将樊一翁扔出,并未随进,反而双手一探,抓住樊一翁身边两名绿衣弟子,手臂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