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叹道:“先父有大功于蒙古,皇后信任奸佞,害我父亲,王爷雄才大略,看我等可怜,这又有什么?”
风逸淡淡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蒙古时情,当年铁木真身死,几个儿子因为大汗之位的争夺,大汗之位不定,托雷方才得以监国。
窝阔台即位后,对托雷势力极为忌惮,这才将其害死,如今窝阔台皇后掌权,照样忌惮托雷家族势力,对蒙哥、忽必烈他们都加以遏制。
忽必烈深知这一点,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为了你和你母亲、妹妹,装聋作哑,公然违抗皇后诏命,对于他那种雄心壮志的人来说,没有值得他去冒风险的好处,他会干这蠢事?”
众人听得心惊,全真弟子无不面面相对,耶律齐脸色惨白,神情恍惚,闷声闷气地道:“王爷所想,岂是外人所知,这话你该去问他。”
“你当我没问?”风逸冷笑:“再有一件可笑之事,前几日周伯通闹了忽必烈大营,忽必烈明知他是郭大侠的结拜义兄,竟然想要将周老爷子收到麾下为其效力。
大家想想,这里面要是没有内情文章,忽必烈怎会有这等可笑想法?”
风逸现在越来越觉得耶律齐不对,他离开绝情谷时,与金轮国师再次交谈一次,询问他们为何来绝情谷,以及他的下一步计划。
国师知道他的手段,又缺了一条腿,一条胳膊,生怕遭受折磨,毫不隐瞒。说是奉忽必烈之命拉拢周伯通,最起码也不能让他去襄阳帮助郭靖,这才跟进了绝情谷。
风逸当时只以为忽必烈求才若渴,毕竟他也拉拢过自己,但周伯通疯疯癫癫的,
若无极为关键的人加以中和约束,忽必烈凭什么认为可以拉拢来郭靖的把兄弟,为自己办事?
“耶律公子?”
甄志丙涩声道:“你该不会真是借着我师叔祖的名号,好打入我中原武林吧?”
不光是他有些信了,其他人也是如此,这就是风逸风评所致。
风逸在江湖上大有匪名,但没人说他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因为他连自己是个爱好美色的登徒子,更是要采取下毒这种下三滥的事,在众目睽睽之下都坦然告知,这样的人,会说假话,诬陷一个随手能打死的人?
谁都不信!
耶律齐心中不服,叫道:“我不知此事真假,王爷纵然想招揽恩师,也是王爷求才若渴,又何足为奇?”
风逸冷笑道:“话是说给活人听的,我随你认不认!”
也不见他动弹,身子急如流星,已然扬手扣住耶律齐手腕。
耶律齐本就重伤之身,根本不及反应,惨哼一声,身子歪歪斜斜,似乎站立不住。
“哥哥!”耶律燕一声疾喝,风逸甩手一扬,一股疾风灌入她口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完颜萍叫道:“你就全凭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就要害人性命,天下可有这番道理?”
说着又看向甄志丙:“你们全真教号称天下武学正宗,被人如此欺辱,真就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甄志丙心中苦涩,这可是风逸。
他杀人愿意给个理由,就很不容易了!
他纵然想阻止,阻止得了吗?
看不见六个师兄弟,躺一个,站五个吗?
可现在又不能置之不理,当即恭身道:“风大侠,诚然你有诸多理由,可没有证据,以小道之见,何不将他带上终南山,交给掌教,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风逸两眼望天,冷冷说道:“甄道长,从我手里要人,你还没这份量,不过看在全真教能够为国出力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面子,退上一步,只要耶律齐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他一马!”
“什么条件?”耶律燕急道。
风逸道:“大家也都知道我要去蒙古投毒,耶律公子蒙古长大,只要他答应与我一起行事,咱们去将蒙古都城和林大闹一番,事成之后五湖四海,任你遨游。
你若不忿今天风某之所为,风逸给你赔礼道歉,磕头赔罪,都行!如何?”
这话一出,旁人均是心中一凛。
耶律齐不答应是死,答应也是死!
其一,他纵然是奸细,有此一事,耶律家也别想在蒙古立足!
其二,贪生怕死之名,跑不了了。
“你无耻,我耶律家的人岂能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耶律燕咬牙切齿道。
耶律齐神色从容,淡淡道:“好想法,可惜阁下枉费心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