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王太宇便冷着脸说:“凡家中妇女怀有身孕者,便以十户为基,借于一耕牛,其损耗从来年收成之中填补。”
“若是来年收成不好,便移至秋收,若秋收不成,便以此类推。”
“太傅大人!”
有人忍不住开口道:“许州城有数百万人,哪有那么多耕牛?”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王太宇冷冷的看向那人,直到那人低下头,才继续说道:“耕牛不够,还有修士,修士比耕牛好用,老夫使唤不动那些修士,却能使唤的动你们。”
“你们个个都是元婴修士,家中亦有金丹家仆。”
“老夫三日后便会回京,三日之内,此事若是做不成,休怪老夫不客气。”
官员们面色愁苦,一个个点头应是。
可心里却恨透了这王太宇。
怪不得此人即便是背靠陛下,朝中内外也都骂其走狗太傅。
当真是一条讨人厌的老狗。
他们都是元婴修士,都是身穿大红官袍的,怎能受如此羞辱。
三日,三日!
去他娘的三日。
众人都不用彼此交流,便全都想在了一块去。
你走狗太傅三日后就回京,可那些牛马们可走不了。
有火就要,不到你身上,便在那些牛马身上好了。
官员们领了命令,便一个个气冲冲的走出了这行在之处。待他们离开以后。
王太宇便对左右心腹道:“那些认罪书都写好了吗?”
“都写好了,已经替他们签好字了。”
“还有他们的家产,老夫走的时候可是要一并带走的,可不许有任何漏缺。”
“太傅放心,一个子都不会少。”
听到这话,王太宇满意的笑了笑,然后便道:“尔等跟了老夫几十年,功劳苦劳都有,本来这许州城是个好去处,可老夫却不能将尔等安置在此处,因为老夫还有大事要做,舍不得放尔等走。”
“太傅说笑了,我名牛铁柱,此名可从未改过。”
“我张二狗亦是如此。”
“好,尔等都很好。”
王太宇心中宽慰的说道:“那些抄家所得却需献给陛下,否则杀了这么多官员,陛下定会极为不悦,届时老夫再从别的地方给尔等补回来。”
“还有,宋府的那位州城隍可有任何异动?”
“并无……”
护卫们摇摇头,说道:“自昨日许州牧带着金印逃遁,宋府上下对此好像都不知情,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只是谢绝了门客来访。”
“虽想潜入查看,却有心无力。”
“嗯,老夫知道了。”
王太宇虽然忌惮宋家,却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算太出格。
宋家可能会因此记恨他。
却不会暗中对他下手,因为他现在风头无两,真要是出事,谁都知道是宋家干的,甚至于宋家还得保着他的安危,直到他抵达京城之前都不能有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