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其他可能吗?”宋宁纾不由得再问。九州捏了捏她的脸,“我何尝不想让他们回归?”“我是规则,但也需遵循规则,天道之上,是大道。”“我是规则本身,也困于规则,难以逾越。”“纵然我们预感到灾难来临,纵然我们早已做出应对,但实力悬殊,异族吞并了好几个世界,我界难敌。”“轮回还在,生灵十数存六,已是最好的结果了。”“我可回溯时间,更改某个生灵的命运,但规则不允我回到过去。”“历史,不可更改。”宋宁纾眸中含泪。“小团子,你是最后一个天生神灵,天地蕴你万万载,你与我们同生,却是最后生出神识。因此,你也是最强的神灵,破劫在你。”“所受过的伤,经过的疼,都是历练。”九州看向祁砚归,“而你,父母皆为神明,但预感未来,他们亦全力助你生出灵魂。”“你是你父母力量的继承者,注定也要肩负起九州的存亡。”诸神留下的那一缕残念,是牵挂旧人不愿离开,也是传承不见来者尚未给出。祂们坚持着,见一见故友,留一留传承。“强者不是无牵挂,而是顾念万千,心中有道义,敢前千万人。”“于私情,护心中所爱,于大义,护万千生灵。”“小团子,砚归,他们已死别,星辰依旧在。”“伤怀过,仍要前行。”九州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团子,努力修炼,下次再见。待你想起所有,便会找到诞神之地,我等你回家。”宋宁纾抓着祂的衣角,“九州哥哥,你不见一见祁朔哥哥吗?”“我一直在看着你们啊,星芜的残念消失的时候,我也在。”祂与星芜遥相对望,应了祂那一声守候,即成告别。宋宁纾怔然。九州最后看了一眼她,悲痛与伤怀亦是历练。九州消失在眼前,他们也出了星辰空间。宋宁纾抬头看了看地宫顶,将泪憋回,终是释然。故人长绝,星辰仍在。离别时无论是悲是喜,她都坦然接受。悟的那一刻,宋宁纾身上灵力出现了波动,神识更上一层,修为也由合体中期变为合体后期。祁砚归在她旁边陪她巩固修为。陆以琳四人出来,看到宋宁纾在打坐,就安静地站在一旁。两刻钟后,宋宁纾睁眼,祁砚归伸手将她拉起来。她看向陆不期和沈迩毓,想了想后道了声:“陆道友,沈道友。”叫道友总不会错。陆师侄叫她师叔,但以后鸣谦师兄会叫他们岳父岳母,她又与鸣谦师兄同辈。这辈分真是乱糟糟的。像她和祁朔哥哥卿浔姐姐的辈分一样。“咳,宋道友好。”了解了始末的陆不期和沈迩毓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颇有些尴尬。“走吧,现在去中央大殿,师弟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到了。”祁砚归拉着她走在前面。在再次破了八个阵法之后,祁砚归将他们带到了中央大殿,正好与顾清越碰面。顾清越眼睛肿了一只,嘴角带着淤青,发丝也有些乱,看起来有些滑稽,像是被谁胖揍了一顿一样。祁砚归不由得问,“你怎么这副样子?”顾清越扯了扯嘴角,“凌忧前辈很有恶趣味,阵法造成的伤丹药消不了。”祁砚归:……顾清越看了眼他们身后的陆不期和沈迩毓,打了招呼。后面到的人,是大同小异的惨。最后到的是纪寒渊与纪寒酥。在进入中央大殿前,还有一个透明的隔绝阵法。大殿就在眼前,但进不去。祁砚归指尖触上阵法,阵法泛起涟漪,看似平和安静,但若是强闯,杀意迭生。查看了一番后,祁砚归看向纪寒渊,“这还得你来。”纪寒渊看着他。祁砚归看着他无语片刻,“放滴血上去,若是这阵法没有嫡系血液,中央大殿的东西,是拿不到的。”他是真的懒得说话,连个气音都不回,比江年师兄还要沉默。“普通的?”看纪寒酥又要上前,纪寒渊先一步出声问。他没忘记,妹妹说:()团宠日常:修炼和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