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朱玉珍温柔点头,做足了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派头,又惹的陈昭远心中一阵怜惜。
他抱了抱朱玉珍,这才转身跟着那些人走进了外头的黑夜之中。
朱玉珍一直都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开。
等到陈家的人都走了,这间院子里里外外都安静下来时,她才收起了那一副温柔似水的摸样,走去桌边写下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一句话:陈昭远失败,他已被三皇子魏雍怀疑,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放下笔,她吹干了墨迹,装进了信封里去,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转身走回床边的柜子前,打开来,从里面取出来一件崭新的锦袍。
倘若陈昭远没有走,还在这里,他必定会认出来,这件锦袍,就是他亲眼看见的,这几日朱玉珍一针一线,亲手做的衣袍。
朱玉珍捧着这锦袍,就如同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小心翼翼的将之叠的方方正正,连同她前几日绣好的一只鸳鸯锦绣的荷包一起,以及写好的信件,走到窗边上去,对着黑夜里淡淡开口道:“把这些东西,交给太子殿下吧。”
话音落,屋檐下便飞出来一个暗卫,接着东西,走了。
……
这边,陈昭远一回去宁远侯府,却发现全府上下都静悄悄的,云阳侯夫妇早已经歇息。
唯有谢晚棠的院子里还亮着灯火。
陈昭远冷笑一声,脸上露出满满的鄙夷之色来,当即大踏步的朝着那边走了过去:“我倒要看看,这般大张旗鼓的闹腾,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的,世子院落里便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摔打东西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哭泣声。
而正院书房之中,此刻却点着一盏小小的烛火。
昏黄之中,传说中已经睡下了的云阳侯夫妇,并未入睡,而是衣着整洁,精神抖擞的站在书房前,满脸困惑的望着大半夜忽然驾临侯府的三皇子魏雍:“殿下,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怎么……大半夜就过来了?”
直觉告诉他们夫妇,一定是出大事情了,否则三殿下绝不会这个时候过来!
他们两口子猜测的是东宫太子那边又有什么动静了。
结果,魏雍并未言语,而是直接递了一些书信与密件给他们,语气淡然:“侯爷,夫人,你们都先看看吧!这些东西都是本宫让暗卫仔细调查得来的,全部为真。”
夫妇俩困惑的接了过来。
低头只看一眼,就脸色大变。
那朱玉珍,是太子魏稷专门安插在他们儿子身边的眼线?
还有他们的儿子陈昭远,疑似被朱玉珍蛊惑叛变,帮其易容混入云阳侯府中去,试图掳走三皇子侧妃林云嫣?
“殿下,这……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宁远侯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混蛋,但她绝不相信自小温柔和善的儿子,会做出叛变这样的事情来!
“没有误会。”魏雍知道她一个母亲心中的担忧,闻言淡淡回答道:“这件事不是旁人所说,而是本宫亲自派人一点一点调查出的真相。”
那么就是说,这是真的了?
宁远侯夫人身形一个摇晃趔趄,险些站立不稳。
一张保养的还不错的面容上,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