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月,你带诗雨姐还有黄金金先走,我进去帮老陈,出去后就立马报警,我有点信不过黄旅程。”顾登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说道,那低沉的嗓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冷峻。“嗯,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包月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这个时候,他也知道形势危急,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了。毕竟黄旅程带着孩子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正常的速度,这个点其实也该快到警局了。而且黄旅程现在作为这个案子的执行队长,拥有调配警力的权力,随时都可以指派警察过来支援才对。可如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四周却依旧如死一般寂静,没有丝毫警察赶来的动静。这异常的情况让大家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众人脑海中浮现:那很有可能黄旅程其实是警局的叛徒,他跟黄忠国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不法勾当,所以才迟迟没有行动。顾登不再犹豫,转身朝着建筑里面奔去。当他上去支援陈北安的时候,发现上面除了五六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在来回巡逻,并没有看到黄忠国的身影。顾登心中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在他前脚刚准备深入探寻的时候,陈北安刚好就从里头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满脸焦急地大喊:“黄忠国跑了,快追!”“老陈,你手臂咋受伤了?”顾登一眼便看到了陈北安手臂那被血渍浸透的衣袖,殷红的鲜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没事,外面还有没有车子?”陈北安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说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有。”顾登急忙回应。只见陈北安没有丝毫耽搁,急急匆匆地朝着停车的方向跑去,那身影因为伤痛显得有些摇晃,但速度却丝毫不减。“诶,老陈等等我。”顾登赶忙追了上去。陈北安追出来的时候,黄忠国的车子刚好发动,正准备加速离开。那辆黑色的轿车就像一头咆哮的野兽,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顾不上其他,陈北安一个箭步跨上了驾驶位,顾登也迅速跟着坐上了副驾驶。陈北安猛地一脚将脚底油门拉满,车子在他的驾驶下,如离弦之箭一般嗖的一下开了出去。车身剧烈颤抖着,像是在宣泄着对敌人的愤怒。陈北安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黄忠国乘坐的车辆,他的车就像一头勇猛的猎豹,在公路上风驰电掣般地紧跟在后。眼看陈北安的车就要追了上来,黄忠国的保镖见状,直接把头露到车窗外,黑洞洞的枪口朝着陈北安的车子疯狂射击。子弹呼啸着划过空气,打在车身上溅起一串串火花,试图以这种暴力的方式阻碍陈北安的车继续追上他们。陈北安当年在警校各类驾驶证都是最高级别的,自然也有面对各种阻碍的训练,所以对这种子弹干扰,还是能游刃有余的应对的。“陈队长你们现在在什么位置?”顾登腰间的传呼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紧张的沉默,那是警局总部急切询问的消息。顾登赶忙拿起传呼机,大声回应道:“我们正在追击黄忠国,已经快到南环二路了,情况紧急!”他的声音因为疾驰的车速和紧张的局势而有些颤抖。陈北安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逃窜的车辆,对着传呼机大声喊道:“让包月立马出警,现在立马把南环二路的闸口给拦截住,做好防护警备,黄忠国他们手上有枪,一定要小心!”他的表情无比严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严峻的神情仿佛在诉说着这次行动的危险性。“收到,陈队!”传呼机那头传来清晰而坚定的回应。关闭传呼机,顾登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骂骂咧咧道:“老陈,这黄旅程果然就是个叛徒,那家伙太可恶了!几个孩子还在他手上呢,他到底怎么敢的?而且他还是开着警车来的,简直无法无天了!他这是把警局的威严、把那些孩子的性命都当儿戏啊!”顾登的双拳因为愤怒而紧紧握住,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靠!”陈北安突然大骂一声。只见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来了一个惊险至极的漂移甩尾。由于惯性,顾登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车窗撞去,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都快被甩出车外了。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吓得他赶忙用尽全力抓紧了副驾驶的安全扶手,同时另一只手死死地拽住安全带,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整个车内弥漫着紧张和惊险的气息,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在危机四伏的海浪中剧烈摇晃。:()恶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