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安站在冯局的办公室里,面色严肃,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再次问道:“您确定照片上的人千真万确是前林业局副局长宋德旺么?”冯刚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老花镜仔细整齐摆放好,随后伸手端起桌上那印着褪色字样的白色大窑缸杯子。他轻轻吹了一下茶面上漂浮的茶沫,发出轻微的“呼呼”声,然后吧砸一声抿了一口茶,这才缓缓开口:“嗯,别的我不敢保证,但这人手背虎口这个位置的那颗痣,百分之一百和德旺那颗痣一模一样。不仅位置分毫不差,而且那颗痣的形状也如出一辙。我记得特别清楚,他那颗痣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和一般的痣不太一样。要不是这人脸不是德旺,不然我都以为这就是德旺的手了。”陈北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盯着冯刚手中的杯子,仿佛那杯子能给他答案。他的嘴唇紧闭,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冯刚则又轻轻抿了一口茶,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茶水吞咽的声音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窗外,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窥探着屋内的秘密。踏出林业局那扇有些斑驳的大门时,夕阳的余晖洒在陈北安身上,可他依旧一脸面色严肃,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老陈,有问到什么吗?”驾驶位上的顾登,一边转动着手中的车钥匙,一边看向陈北安。他的眼神里带着疑惑和期待。陈北安上车后,顾登看着他依旧严肃的脸,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这个宋德旺不简单,里头可能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陈北安淡淡的说道,他望向窗外,路边的树木快速向后倒退,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犹如一只正在锁定猎物的鹰。夜里卯时时分,包月身上的实验白大褂都还未来得及脱下,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还带着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着来的。“老陈,你猜想的没错,宋宝强和宋德旺的的确确就是同一个人!”包月因为过来的时候走得着急,说话都有点气喘吁吁的。“靠!不会这么巧合吧?”一旁的顾登瞪大了眼睛,直接把嘴里喝的水当场给喷射了出来,那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喷到了包月的衣服上。“死顾登,你找死啊!居然把喝进嘴巴的水喷到我身上——”包月瞬间怒火中烧,冲上去一把便拧住了顾登的耳朵。“诶呦,疼疼疼,包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顾登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包月给拧下来了,他的脸因为疼痛皱成一团。“都别闹了,先回归案件。”陈北安此话一出,顾登感觉自己终于得救了。“等下再找你算账!”包月松开了手,但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一旁的顾登听得瑟瑟发抖。从林业局回来的第一时间,陈北安便是通知包月对宋宝强的dna和宋德旺的dna进行比对。没想到,还真就歪打正着,给比对成功了。“老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虽然我们现在确认了宋宝强和宋德旺就是同一个人的事实,但当年的三起失踪案和现在地窖发现的三具尸骨虽然也吻合,但始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些命案和宋德旺或者说是宋宝强有关,不是吗?”顾登有些顾虑地说道。他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深深的沟壑,眼神中满是担忧,眼睛里还带着血丝,显然为这个案子已经耗费了许多精力。“确实,顾登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手头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的确很难对宋宝强定罪。”包月也跟着附和道。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一脸愁容。“那就从当年宋德旺辞职后的去向动手,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为何要整容?又为何放着林业局副局长的高官职位不坐,跑去漯河屯当一个农民干活?”陈北安双手抱在胸前,有理有据地分析道。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了一丝曙光。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他们轻微的呼吸声。窗外,城市的灯光逐渐亮起,马路上车水马龙,但屋内的三人却沉浸在案件的沉思之中。顾登和包月都抬头看着陈北安,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陈北安微微踱步,皮鞋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接着说:“这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深挖,肯定能找到突破口。”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包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顾登则挠了挠头,似乎在思考着具体的行动步骤。:()恶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