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施阳问他:“杨安志的朋友,跟那谋杀案是什么关系?”“不太清楚。我只听说最后起诉罪名是袭警。这个跟谋杀案没关系。”“那跟老范又有什么关系?”童元龙默了默:“不清楚。”刘施阳猛地一脚踹到沙发上,踢在童元龙的身侧,童元龙吓得跳了起来。冯安平踏前一步,童元龙又坐了回去。刘施阳盯着童元龙,压低了声音:“警察都把东西摆到了老范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这个律师,到底有没有用?”“我查过了,这事情确实跟范志远没关系。除了顾寒山,那些人范志远一个都不认识。警方大概也只是来试探一下,借机找找范志远的破绽。如果是新追加的证据,肯定会通知到我这里的。”“你当警察傻吗!八杆子打不着试探一下?!”刘施阳大声喝。童元龙被吼得一震。刘施阳瞪着他。童元龙不敢说话了。刘施阳突然态度和蔼地再问:“死者是谁?”“你不认识的,叫许塘。”“哪两个字?”“许诺的许,池塘的塘。”“简语认识吗?”“我不清楚。”“袭警的那个叫什么名字?”“姓石的好像,他们叫他石头。我不清楚。”“杀人动机呢。简语的那个病人为什么杀这个许塘?”“我不清楚。”“那雪人清楚吗?”童元龙一噎:“……那你得问雪人。”“童律师,你想像杨安志一样失踪吗?”童元龙挣扎道:“他只是关机……”刘施阳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太大,他坐的那把椅子“呯”的一声,重重砸到地上。童元龙闭了嘴。“童律师。”刘施阳居高临下瞪着童元龙。“杨安志这么重要、有资源的人,说没就没了,你以为我傻吗?老范进去之后,你们在外头究竟干了些什么?现在是出了什么事突然到处杀人,是觉得他胜诉了要出来了,想给他找点事是吗?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想他出来?”说到这个童元龙顿时找到了底气:“如果我不想他出来,我何必费这么大的劲。你换一个律师试试,我打保票,他绝对会至少判个无期。他能胜诉完全是我的功劳。”“是吗?”刘施阳道:“那钟敏呢?老范进去了,她狐假虎威、瞒天过海,打的他妈的什么主意?老范要出来了,她不怕吗?”童元龙一愣。“她不怕吗?”刘施阳再一次问。童元龙说不出话来。刘施阳道:“童律师,我信你并不太清楚细节。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你巴不得只收钱不管事,我懂。但你是唯一一个能见到老范的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必须知道。那个什么犯罪现场被抓到袭警的石头,有病吗?没事找事?你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对不对?”“你想说什么?”“我要你去给老范带个话。雪人已经背叛了他,她在到处挖坑,很可能已经坑了老范,他不可大意,在里面也得小心。”刘施阳道:“你可以把自己撇清楚,这些都跟你无关,是我察觉不对,我告诉你的。雪人那边你也不要说什么,免得她把你干掉,老范还得换律师。”童元龙点头:“行。”刘施阳审视着他的表情:“你放心,童律师。等老范出来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我们很快就会各奔东西,你可能后半辈子都见不到我们了。但是。”刘施阳语气一顿:“如果老范出不来,我恐怕只能一直缠着你,像幽灵一样。”童元龙道:“我当然会尽我所能打赢官司,让他出来。我也盼着你们远走高飞。”刘施阳微微一笑:“不止打赢官司,他还不能死在里面。”童元龙一僵:“你想太多了,这是不可能的事。他可是范志远。”“是啊,他可是范志远。从来都是他杀别人。”刘施阳道:“所以童律师你一定会帮我把话带到,对吗?”“是的,我会告诉他的。”“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让你带话给我,我也没收到。”刘施阳向冯安平伸出了手,冯安平会意地把刀递给了他。童元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刘施阳一把抓住了手腕将他手掌按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眨眼,那刀尖“哧”地一下扎进了童元龙的掌心。“啊!!”童元龙凄厉惨叫。鲜红的血涌出,浸湿了他的手掌。刘施阳一抬手,将刀拔出,丢在地下。童元龙捧着左手跌跪在地上。刘施阳摆摆手,冯安平转身到餐桌那把童元龙之前拿给刘施阳的医药箱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