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了愣,看看顾寒山又看看简语,再看看顾寒山身后的向衡。这位警官刚才喝斥简教授了,因为顾寒山的病?全才记忆者。这种病大概很多人都想拥有。“好的。我们不会说的。”有医生应声,其他医生纷纷附和。向衡只想骂脏话。简语搞什么鬼?简语继续道:“顾寒山因病成医,从小就接触学习医学知识,尤其是脑科学,神经科学。我治疗她十年,她跟着我一边治病一边学习十年,她是天才,我可以为她担保,她有足够的学识站在这里参与治疗方案的讨论,也够资格进入手术室观摩。”简语说着转向顾寒山,看了她一眼:“她此前看过许多脑部手术的教程视频,所以她完全能看懂我们医生的操作。”顾寒山面无表情回视他。这顶超级高帽她戴得毫无压力。向衡却不一样,他很紧张。简语突然搞这一出,是什么计划?他脑子里转了好几圈,试图想明白。他盯着简语的表情看,简语似乎,也有些紧张。简语看了一眼向衡,转过身去,不再谈论顾寒山,只道:“那我们进正题吧,许医生,把孔明的脑片挂上去,我来跟大家说明这个相近病例之前使用的手术方案。”许光亮赶紧把脑片挂灯箱上,众医生忙打起精神,围了过去。简语开始做说明,而顾寒山和向衡站着没动,只远远看着他们。向衡很默契地挨近顾寒山,微微低了头。顾寒山压低声音问他:“我看不懂,但你看出什么了吗?”“他有些亢奋,紧张,但看上去客气周到,挺从容。”“他永远都客气周到,像个假人。我爸后来不太喜欢他就是因为这个,我爸看人挺准的,他觉得必定经历过什么,才能好得这么假。我爸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人。”“他借这个场合把你抬上台面曝光了,肯定是有什么想法。”“明天是我跟黎荛家里。黎荛已经洗完了澡,穿着睡衣靠在床头,手里抱着一杯热牛奶。卓嘉石坐在她的身边,拿着一个ipad在画图。黎荛一边看着图一边指点:“我觉得眉毛可能得粗一点。”“你确定?”卓嘉石动手修了修眉毛,“这样吗?”“你这么一问,我又不太确定了。”黎荛喝了口奶,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