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牛湖湖畔,坐落着一栋高大的巴洛克式建筑,和周围的建筑相比,古旧笨重的它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清瘦男人下了人力黄包车后,左右看了看,然后若无其事地穿过马路向那栋建筑走去。
这是一座由英国人投资兴建的博物馆,只对部分人开放。
其实,博物馆只是该建筑的众多功能之一,它的主人更是将该博物馆做成了集会客、座谈于一体的多功能展馆。
每天到此的客人络绎不绝,尤其是爱好艺术的人士,更是将此处当成了一座集会的宝地。
石原熏经常来这里,因为在博物馆可以接触一些文艺圈子里的精英人物。
当然了,他连教师的身份都没有对外人透露,对于他而言,再弄个一新的身份,简直是轻而易举。
在博物馆里,石原熏被人称作蔡先生。
虽然昨晚有极其重要的行动人物,但这次座谈是早就约好了,即便他心里再怎么放不下医院的行动,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来参加。
好在他城府极深,和众人谈笑风生,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石原熏也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然而他却始终不看腕上的手表一眼,而是和旁边一位姓崔的中年男人讨论着学术上的问题。
姓崔的男人连连点头。
外面,清瘦男人走到了博物馆的门口,就被拦住了,看门的是个外国人,灰白的头发,深蓝色的眼睛。
直到清瘦男人掏出一沓钞票塞进了他的手中,看门人才由最初的傲慢迅速换上了一脸的奴才样,没人和钱过不去。
照例,没有主人的请柬是不能入内的。
看到看门人收了自己的钱,清瘦男人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暂时放下了。
看门人面带笑容:“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崔先生的远房表弟,免贵姓赵,请告诉崔先生,她的母亲在家中不小心摔伤了,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我特地前来通知。”清瘦男人一脸的毕恭毕敬,“请尽快告知,在下不胜感激,家人还在医院等着他呢!”
门房深感同情地点了点头:“您稍等!”说着,他拿起了电话机,接通了电话,“请帮我转找一下崔先生,这里是门房……”
谈兴正浓的崔先生忽然被叫去接电话,挂上电话的他立即换了一副神情,对着诸位深深一躬:“诸位,实在对不起,家里发生了急事,我得赶紧回去处理,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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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此集会的都是临城的文化名流,礼数上不可少了。
而且,崔先生听闻母亲已经住进了医院,有医生护士照顾,自然不会太过焦急。
众人纷纷起身相送,石原熏更是走上前,三两句就套出了崔先生的话。
过了一会儿,石原熏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那门房倒是跟他很熟悉,微笑着点头。
石原熏走出博物馆,叫了辆黄包车,一直向北走了两条街,在一个公共电话亭旁停了下来。
电话亭内有个胖子正在打着电话,声音很大,像是在吵架。
石原熏不耐烦地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皱着眉头。
胖子似乎并未察觉到身后的石原熏正在等待,一点也没有结束通话的意思。
石原熏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上前敲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