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放大?怎么讲?”赵启明追问,他感觉陈益好像想到了什么可能。陈益此刻方才打开手里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后,烟雾升腾,声音也随之响起。“孙藤山的母亲不是说了么,只有一次这种情况。”“先不管她是忘了还是真的只有一次,我们就认为只有一次,至少发这么大火的情况,只有一次。”“那么,只有一次的话,说明孙健力应该是遇到了让他非常生气的事情,甚至可以说超出了心理承受能力,这才导致情绪失控。”“会是什么呢?”“等一下。”赵启明此时打断,“陈组长,你现在说的话,是基于盗墓事件的假设,而且两起案件是同一个凶手,对吧?”陈益点头:“当然,就目前所掌握的线索看,这是最大的可能。”赵启明:“好,陈组长请继续说。”陈益抽了一口烟,道:“我说几个关键词,你们自己联想。”“盗墓,收获,生气,经济状况没有改变,家里没有传家宝。”“想到什么了吗?”这一次,反应最快的是秦飞,他脱口而出:“假的!”“嗯?”赵启明与何时新几人同时转头。“假的?”何时新也反应过来了,“对啊,如果孙健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从墓里拿出了非常值钱的玩意,最终发现是假的,不值钱,这不得气死。”“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鉴定完回家之后大发雷霆,还打了孙腾山,鼻子都打出血了,导致孙腾山的母亲对这件事印象很深,过去了二十五年认真回忆,还能记得起来。”听着何时新的话,赵启明瞪大眼睛。哎吆卧槽!这……这联系不就有了吗?孙健力和曹茂军,都下过墓啊!不过……只是推断,而且依据并不具备稳固的信服度,多少带点主观猜测,还是基于一个假设的前提。是不是真的,很难判断。但至少,能说得通。案件真相,似乎已经开始掀开了一角。这个推断结果让卓云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秦飞,你小子反应挺快啊,特么的比我还快!我在陈益身边的地位要不保啊。不行,高低得整两句。当下,他开口道:“若是这样的话,盗墓事件发生在至少二十五年前。”“十五年前孔队长调查的时候,已经过去至少十年了,早已失去联系的几个人,查不到也能理解。”陈益点头:“没错。”“我个人认为,这个方向是没有问题的。”“联想到下墓,凶手的作案方式就非常具有辨识度了,唯一无法给出合理解释的,就是那个镜子……”说完,他想了想,开口道:“两种可能。”“第一,镜子和几十年前事件并无关联,凶手放置镜子只是报复手段之一,纯粹就是为了增加受害者的恐惧程度,让他们看着自己死。”“第二,镜子和几十年前的事件存在关联,这又要细分几种可能。”“可能性一,见财起意杀人越货,或者见死不救,受害者身上有镜子或镜子类文物。”“可能性二,墓中有镜子类文物,此案凶手和墓主人高度相关,这是报仇符号。”“可能性三,凶手遭到敲诈勒索,敲诈者的底气是因为凶手手里有镜子类文物,所以凶手放置镜子嘲讽。”说完,他沉默下来,静静抽着手中的香烟,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赵启明有些吃惊,陈益的反应实在太快了,总能在短时间给出多种分析,而他又觉得非常合理,找不到反驳的点。未来如果证明这些都是真相的话,那陈益就不是厉害了,而是可怕。当气氛安静许久,陈益掐灭香烟后,他开口道:“走,去见姚京的家人,基于我们的推断,针对性询问!”十几年前是无头绪问询,十几年后是基于线索的针对问询,两者所带来的结果是不一样的。同一个问题,换一个问法,往往会得到不同的答案。……姚京家里的情况和孙健力不同,妻子早已改嫁,不过是带着唯一的儿子。姚京被杀的时候三十八岁,那是十一年前,当时他儿子才九岁,现在刚刚上大学。二十七岁生子,不算太晚。姚京所在的工厂是国企,制度正规,那时二胎还没有放开,所以姚京只有一个儿子。如果他没死的话,可能会在几年后,和妻子再要一个孩子,可惜了。几人是中午登门的,直到下午两点半,方才是离开了姚京妻子的家。和走访孙健力的家人一样,还是有收获的。针对性问询的优势出来了,姚京在很早的时候,曾经:()神探:睁开双眼,我被铐在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