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他追,绵长而热烈的吻,让宋甯险些透不过气来,她使劲拍了拍他,终是让他暂时放开了她。宋甯别开脸喘息着,待她将气息喘匀了,他的唇又落了下来。宋甯连忙将脸又别向另一边,娇声道:“别,别这样,孩子还在呢……”吻落在她的耳畔,轻轻啄了一下,低声哄道:“孩子睡沉了,没事……咱们轻一点,他不会醒的……”蜻蜓点水般的吻,从耳畔,到眼角,再到鼻尖,一路往下,那双不安分的手已经找到了各自的工作,已经忙活开了。宋甯终是抵不过他的诱哄,以及他在她身上各处挑起的火,半推半就地便让他给得逞了,在他一次次的攻城掠地中丢盔弃甲……情到浓时,两人都克制不住地溢出欢愉的低吟,蓦地,炕的另一头,扬扬嘟囔两声,似乎在说着梦话,然后踢开被子,翻了个身,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但这一动静险些将两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宋甯紧张得浑身由里到外都紧绷起来,杭书珩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打得一个猝不及防,当场掩旗歇鼓……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两人就这么呆呆地对视着,沉默良久。不知过了多久,宋甯嗤嗤地一声低笑,打破了沉默。杭书珩此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他身下的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笑得出来,咬牙切齿道:“你还敢笑。”“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宋甯说道,双肩因为强忍着笑意而不住地抖着。杭书珩一脸郁色,他此刻只想再次狠狠地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惩罚到她笑不出来为止。他俯下身欲再次提枪上阵,宋甯一惊,几乎用尽浑身力气将他推开,“混蛋,起开,下去。”眼下气氛已经被破坏了,杭书珩只能认命地翻了个身躺在一侧,一脸地欲求不满,心里开始琢磨着,孩子长大了,该分房睡了。睡梦中的扬扬完全不知道,他的老爹已经暗戳戳地开始算计着他了。院子里,另一头的屋顶上坐着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嘴里不住地啧啧道:“啧啧啧,还是年轻人精力旺盛啊!”宋甯若是知道他们两口子亲热的时候,被人听了墙角,只怕是要没脸见人了。老头可没有傻到大嘴巴地嚷嚷出去,他还怕女娃娃一个恼羞成怒,当场就将他赶走呢!翌日一早,宋甯如往常一样早早便起来做早饭,一切如常,只有在面对杭书珩那幽怨的目光时,让她想起昨夜的缱绻,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吃过早饭,辛老头便要着手准备为柴五叔医治面部,他将杭书珩喊了去给他打下手。柴五叔的脸已经被烧毁,若想医治好,便只能换张皮,顾名思义,便是将原来被烧毁的脸皮扒下来,再换上新的皮肉。杭书珩听着这原理似乎与后世的植皮手术有些相似,没想到,这老头居然还有如此先进的技术吗。辛老头行医的全程,杭书珩都在边上看着,当柴五叔整张脸皮被扒下来后,饶是前世见识过各种外伤的杭书珩,此刻难以压制生理上的不适。一定是早饭吃的太多了,叫他险些没夺门而出,找个僻静的地方大吐特吐。“哼!没出息。”辛老头没好气地道:“你之前不是都给他救治过了吗,怎么现在还是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杭书珩并没有嘴硬反驳,而是虚心道:“那不一样。”“嘿嘿,长见识了吧?”“嗯!”“行了,在边上好好瞧着吧!”一整个过程下来,杭书珩除了端水换水,几乎寸步不离,看着老头如何用药,如何包扎,直到结束。此时,柴五叔的整个头部都被包了起来,这次包的比上一次杭书珩包的更加彻底,只留出口鼻的缝隙,连眼睛都不放过。“老爷子,这要多久才能拆掉这些布条?”“半个月即可,不过后续还得持续用药。”从屋里出来,宋甯看他们忙活了一个上午,给他们端上茶水和点心,杭书珩只喝了口水,那点心他是碰都没碰,完全没有一点食欲,辛老头倒是吃得挺欢。午饭时,杭书珩勉强吃了几口便下桌了,宋甯见他食欲不振,不免有些担心。辛老头不以为然道:“女娃娃,咱们吃咱们的,别管他,过两天他就好了。”饭后,杭书珩蹲在后院的兔子笼面前,这兔笼子是昨日水生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赶制出来的,比较宽敞,完全足够三只小兔子在里面活动。他饶有趣味地陪着扬扬给兔子喂草,都是这孩子早晨自己亲自割回来的草。宋甯收拾好后,来到后院,见他们父子俩喂兔子喂得挺欢,于是她也加入了。她蹲在杭书珩身侧,拿着一根嫩绿的青草往兔笼子里投喂,小兔子叼着草,一嚼一嚼的,很快便吃完那根青草。“吃的还挺快的。”她说着又投喂了一根。“娘亲,小兔子吃东西很快的,它们还很会吃,吃的可多了。”扬扬照顾了小兔子两天,已经非常清楚这点,“它们一定是三只小吃货。”宋甯和杭书珩相视一笑,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对,它们是小吃货。”在后院看了好一会,两人才起身回到前院,宋甯仍是有些担心杭书珩,他午饭都没吃多少,“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弄点吃的?”“别担心,我没事,只是一时的生理不适,没什么胃口罢了。”杭书珩搂过她的肩膀带着她走。宋甯也知道辛老头给柴五叔医治面部,是要扒下来一层皮,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她没有亲眼目睹,没办法与杭书珩感同身受。“好,那你要是饿了,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做。”她难得这么温柔小意,杭书珩很是受用,若不是这院子里还有个坐着摇椅打盹的老头,他真想抱着她狠狠地亲一口。:()一场车祸,我们一家三口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