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书珩在训话的期间,宋甯是一个字也不曾插嘴,直到他训完话后,这才轮到她来当个好人,“起来吧!先下去处理一下伤口,徐氏,你从府里的账上支点银子,去药铺买些外用的伤药回来,这阵子便好好养伤吧,左右宅子里的活也不多,等伤养好了再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陈老二夫妇感激涕零,不住地点头叩谢。今日进城本来是只打算抓完药,给家里添置一些必需品,就回村的,谁成想,竟闹了这一出。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他们只能在城里用完饭再回村了,宋甯让水生到外头的饭馆里买些饭菜回来,凑合着吃一顿便是。水生买饭回来后,神秘兮兮地与杭书珩说道:“珩子叔,你猜我刚才在街上瞧见了谁?”杭书珩白了他一眼,“说。”幼不幼稚,还猜。水生自讨没趣,干笑了两声,“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经过赌坊时,看见张大壮了,他进了赌坊。”张大壮?杭书珩脑子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谁是张大壮这号人物,就是张翠菊的兄长。张大壮进赌坊,难道是之前从张翠菊那偷来的银子,还没输完呢?宋甯对他们俩嘀嘀咕咕的事情一无所知,很快用完饭,杭书珩便带着柴五叔出门了,说是出去挣点银子回来。杭书珩贴了一脸络腮胡子,便领着柴五叔进了赌坊。赌坊里鱼龙混杂,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人声鼎沸。赌坊里的管事见他们进了赌坊,却一直观望着,不曾下注,于是问道:“大爷,我瞧着你们有些面生,是外地来的吧?”“你说的没错,我们是路过的商人,要在本县停留一日,闲着无事,来找些乐子。”管事一听是过往的商人眼神便亮了,那敢情好啊,商人有钱,可任他们宰割。“不知客官想玩什么?”“不急,我们先看看。”杭书珩在赌坊里东捡一块,西捡一块,转了一圈下来,竟然已经赢了上百两银子。也在赌坊里找到了张大壮所在,张大壮似乎运气比较被,把把押,把把输,已经输红了眼。杭书珩冷眼旁观了好一会,便看出了端倪,张大壮这根本就是被人给套路了,居然已经借上高利贷了。看来,都不需要他出手,就已经有人收拾他了。只是,杭书珩有些不解,这些人都不事先查一下这人的背景的吗?把钱借给他,能要的回来吗?杭书珩往池子里丢了把银子,与张大壮押的相反,果然,开中了。那个从他们进场后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管事见了,不禁暗道,此人运气是真的好,几乎把把都押中了。“客官,手气不错啊,怎么样,想不想玩点大的?”“玩大的?怎么玩?”杭书珩饶有兴趣地问,他等的就是对方耐心耗尽的时候。“玩大小,我和你,一对一,怎么样?”杭书珩假意思索了半晌,“听起来好像有点意思,说说规则吧!”“没什么特别的规则,只不过,这一对一吧,下注的银子不能那么随意,最少要五十两起步。”“成,不就五十两起步吗,爷有的是银子。”管事见他上钩,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转头便让伙计清空一张桌子出来。一张桌子,两人相对而坐,一开始,赌坊管事不好一上来便玩套路,因此赌了十几个来回依然不上不下,有去有回。“奶奶的,老子全押了。”杭书珩爆了个粗口,一下将面前的银子全推了进去,有一百多两银子。柴五叔虽然知道他是装出来的粗鄙,但头一次听到这位主子爆粗口,还是不大习惯。这一把全押,赢了,杭书珩连本带利,又全押了下去,这一把,又赢了,此时他面前已经堆积了不少银子,总数已经将近六百两。赌坊管事嘴角微微抽了抽,看来这人果然有点运气,不过,他不会一直好运的。“客官,手气不错,还敢不敢再梭哈一把?”赌坊管事暗戳戳地想着,对方这把若再敢一次全押,定要让他血本无归,眼看到手的银子一瞬间就没了,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不往外掏钱。“有何不敢?”杭书珩说着,一把将全部银两推进去。“客官有魄力啊!”赌坊管事说着,开始摇骰子,柴五叔耳力极好,一直听着骰子在骰盅里的变化,直到落下,点数果然不对。柴五叔运起内力,不着痕迹地拍出一道掌风,骰盅里头的点数便发生了改变。“开吧。”杭书珩说道。“可要小心了哦!”赌坊管事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一脸得意地掀开骰盅,不用看,他自己知道对方输定了。然而,还没得意一会,很快他便听到了围观的人喊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天啦!中了,又中了,是小。”“这手气也太好了吧!”赌坊管事刚扬起的嘴角瞬间落了下来,定睛一看,点数居然与预期的不一样。“这……这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点数,又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难道他遇到高手了?只见对方正在慢条斯理地数着银子,嘴角还说着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话,“看来在下今日的手气确实不错,只用了十两银子的本金,白白挣了一千两银子,承让承让。”“客官果然好手气,再来。”“诶!贪得无厌不是什么好事。”杭书珩摇了摇头,将银子银票全收好,好在一些大面额的全是银票,否则若全都是银子,那提着得有多重。“见好就收才是硬道理,告辞了,叔,走了。”说完,杭书珩便带着柴五叔,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赌坊。赌坊管事一口恶气堵在胸口,难受得紧,没想到他终日玩鹰,今日这是被鹰给啄了眼。他在赌坊里这么久以来,都是他在阴别人,还从没吃过如此大的亏呢!他朝身边人使了使眼色,那人会意,悄悄带了几个人,暗中跟了出去。:()一场车祸,我们一家三口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