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辛老头人已经到了府城郊外,出了城,他走的是官道,不再刻意隐匿行踪,很快便被几方人马给盯上。各方人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尾随着辛老头,直到他在官道上的一家客栈停下歇脚,尾随的人不得已,只能乔装混入客栈。辛老头一入客栈便点了一桌子酒菜,或许是近日在杭家住着,嘴被宋甯给养刁了,如今吃着这外头的吃食,便如同嚼蜡般无味。没吃上几口便吐了出来,嚷嚷道:“呸呸呸!这什么呀?这么难吃。”店小二见这边有状况,连忙过来查看:“这位客官,可是有什么不妥?”“我说,你们会不会烧菜,这也太难吃了。”辛老头逮着店小二便是一顿叫唤,所表达的意思无外乎是客栈烧的菜如何如何地难吃,白瞎了这么好的食材等等。店小二怎能容忍自家客栈烧的菜被人如此贬得一文不值,加上这老头看起来有点耍无赖的意味,当即就质疑道:“我说你这个死老头,说了这么多,该不会是想白吃白喝不给银子吧?”然而老头却不依不饶:“呸呸呸!你当谁稀罕吃呢?就这玩意连狗都不吃,还想找老子要银子,门都没有。”说罢,他便想撂挑子走人,店小二又怎能轻易就让他走出客栈,“哼!不给银子,可就别想走了。”话音刚落,便有几名凶神恶煞的男子提着大刀从客栈后院里蹿出来,将客栈大门给堵得水泄不通。“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一名大腹便便,系着围裙手握菜刀的男子嚷嚷着从后院出来。店小二见着来人,便跑上前去告状:“掌柜的,就是这个老头在闹事,点了一桌子菜,不给银子就想走人。”“烧菜难吃还不让人说了?老子一口都吃不下,凭啥要给银子?”辛老头前后都堵着人,丝毫不惧,甚至挑衅道:“怎么?欺负老人家啊?老子就不给银子你想怎么着吧!”“哼!死老头,我看你是活到头了,来啊,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头给老子绑起来。”那名大肚子的掌柜的怎受得了被如此挑衅,一声令下,手下人就要动手。此时坐在客栈角落处的一行人见此情形,顿时便坐不住了,连忙出声制止:“且慢。”这一行人的领头人走了出来,“老先生的账,我付了。”说着他甩过来一锭银子,“还望诸位莫要为难老先生。”掌柜的才接住飞过来的银子,便顿时感觉整只手臂一阵发麻,想来是遇到硬茬了。辛老头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替他付银子的事实,挤开堵在门口的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客栈里各方人马面面相觑,也陆续地离开客栈,尾随辛老头进入到一片小树林后便跟丢了。明里,方才替辛老头付银子的一行人正着急得在小树林里四处寻人,暗里仍有不少于两波人在行动,几波人互不干扰,暂时还算相安无事。“我说你们烦不烦?”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领头的男子猛地抬头,只见那老头倒挂在树上,如秋千般荡来荡去。有了之前被这老头药晕的经历,男子警惕地后退几步。辛老头从树上落下,“你们还真是锲而不舍啊,都睡了三天,还能找到这里来,老子看你们是没睡够啊!”说罢,手虚晃一下,男子瞬间如临大敌,向后空翻跃出数米开外。想起此事,男子便觉得汗颜,他们从京城一路追踪老头的踪迹,不想竟被他一把药给迷晕,睡了整整三日。庆幸的事,老头迷晕他们的地方不是什么荒郊野岭,而是在一个破庙之中,因此他们倒不至于露宿荒野,否则只怕此刻他们已经尸骨无存。只是再醒来时,早已没了老头的踪迹,尽管多日来他们多方查探,但此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不曾想,他们今日刚寻到此地,这老头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他们的搜寻范围之内,让他不得不多想,这老头是故意被他们发现的。收回思绪,男子朝老头拱手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老先生随我等回京。”只要能将这老头请回京城,他们的任务便算完成了。老头靠着树干,从腰间解下酒壶灌了一口,这还是他从杭家离开时给装上的,“罢了罢了,反正老子这一趟也是要去京城。”男子闻言又惊又喜,只是没等他多高兴一刻,老头便挥挥手说道:“老子在下一个城镇等你们,记得早点过来付酒钱。”话音未落,人已经拉开了好一段距离。手下人见状,向男子请示道:“头儿,怎么办?要追吗?”男子摇摇头:“没用的,他若真想走,咱们是追不上的。”“嘿嘿!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远处飘来了老头的声音,回荡在小树林里,“把你们身后的屁股擦干净,老子最烦这些苍蝇追着嗡嗡嗡的。”男子闻言,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这些时日,跟在他们身后的人他们并非不知,只不过是不想节外生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隐匿在暗处的人马还没反应过来被比作苍蝇,顿时感觉危险来袭,电光石火之间,几方人马便交起手来。短短时间,已交手数十回合,一行人同时对付多方人马,仍不落下风。男子不愿与这些人过多纠缠,亮出一张令牌,掷地有声地说道:“我等奉圣命追寻毒公下落,任何人胆敢坏事,杀无赦。”另外几波人见他们亮明身份,有些忌惮,他们并非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是对方未表明,他们便可当做不知道。而如今,对方以皇宫令牌为证,表明了身份,若再敢有所动作,那便是公然与朝廷作对。几波人面面相觑,未经请示,他们不敢贸然行动,思虑再三后,最先走了一波人。其余的几波人见此情形,亦是不敢乱来,陆陆续续的便都走光了……:()一场车祸,我们一家三口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