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蒙蒙地哦了一声,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杭书珩索性耐心地继续和他说话,“我们要做一件事情之前,在能选择做或者不做的情况下,就要先想一下做了这件事之后的结果是什么,而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如果明知道做了这件事,得到的并不是我们所想要得到的东西,那我们还有必要去做这件事情吗?”扬扬听着,眼神从一开始的茫然,渐渐有了聚焦,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爹爹,我知道了。”另外几个孩子也在一旁听着,三个小的似懂非懂,木墩与刘毅这两个大孩子,听完了便托腮深思了起来。甭说是孩子们,就是刘夫子夫妇听了杭书珩教导孩子的这一席话,亦同样陷入深思。转眸看向宋甯,见她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是听不懂?这想法一浮现,便被否定了,连孩子都能听懂的道理,她这样聪慧通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听不懂。“书珩,你果然很适合教导孩子们,你真的不考虑到小学堂当夫子?”刘夫子说道,他还是想劝劝杭书珩考虑一下到小学堂当夫子的事情。“小学堂有你和阿甯就够了。”杭书珩摇摇头,笑道:“方才与他们说的,只是一些感悟罢了,日后他们长大了,行走于天地,面对这人世间的诸多事,同样也会有一番自己的感悟。”刘夫子点头,郑重道:“听你一席话,受益匪浅。”“呵呵!过奖了。”一行人在县城待到很晚才坐着马车往村里去。中秋之时,他们夜里留宿在县城的宅子,才没有趁夜赶回村,而今,县城里的宅子暂借给了江老居住,他们这一大帮人这么晚过去打扰,实属不妥。待年节后,作坊旁边的客院都收拾出来后,便可就近安排江老的住宿,到时候县城里的宅子铺子也得开始利用起来。回到村子里,孩子们便嚷嚷着去河边放花灯,于是马车拐了个弯,便朝作坊的方向赶去。他们到的时候,村里还有不少人聚在这里放河灯呢!几个孩子欢欢喜喜地从马车上下来,每人手里都提着不同款式的花灯,好看极了。村里的孩子们看着他们从县城带回来的精美花灯,再看看自己手里粗制滥造的简易版的花灯,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花灯都不香了。“扬扬,你们去城里看花灯了吗?城里的花灯是不是都好好看啊?”“你们拿的花灯,都是从城里买回来的吗?真好看。”一群孩子一哄而上,围着扬扬他们几个,问这问那,听着他们讲述县城里的热闹,好羡慕啊!扬扬他们也不吝啬,一一回答着小伙伴们的问题,还各自从自己的小布兜兜里掏出糖果来分给大家吃。就连扬扬他们要放灯的时候,村里的孩子们都跟着,趁机摸摸那漂亮的花灯,心里多少也能有点小满足。放完花灯,孩子们在河边的空地去玩耍了一会,直到河面上的灯火都顺着水流流走了好远好远,大伙这才各回各家。都到了村里了,刘夫子一家也不再和杭书珩他们一起挤马车,徒步走在这乡间小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刘夫子到此刻,才有机会好好与儿子交谈,“毅儿,你杭叔叔对你们说的那番话,你听完有何感想?”刘毅沉默半晌,才回道:“爹,我觉得杭叔叔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哦?你继续说。”“杭叔叔想教导我们的,应该是做人做事,很多时候要目标明确,在可选择的情况下,也要权衡利弊,选择一个对我们有利的。”“今晚杭叔叔说赛诗大会的彩头都没有他想要的,他便不参加,不是因为他没有信心赢,他只是不想在对自己无用的事物上去费心思。”话落,父子二人皆沉默了下来,良久后,刘毅还是沉不住气,问道:“爹,我说的对吗?”回答他的,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末了,刘夫子夸赞道:“说得好,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真不愧是我儿。”刘嫂子听着夫子二人的对话,对儿子的这一番见解,也表示赞同,很是欣慰。“毅儿,你觉得你杭叔叔他们一家怎么样?”她问。刘毅想了一下,说道:“他们家的氛围很好,杭家婶婶对扬扬他们都很温柔,但杭家婶婶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谁做错了事情,她都不会包庇。”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他没有说,就是这位婶婶做的东西都很好吃,他:()一场车祸,我们一家三口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