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一大清早醒来时,听她朗读晨报。
他要恋人们之间通常所祈祷得到的一切,而塞雷娜对这些只会不屑一顾。
他难道爱上了她?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在回忆着自他到来后与塞雷娜的每一次狂欢,每份性爱。
最后,他想到了这一次,这是最能激人情欲的一次,但令人奇怪的是,弗兰卡加深了他对塞雷娜的认识,她不是一个替代者,她是一个幻影。
下意识地,他感到塞雷娜正睁大了眼望着他。他不想暴露他的想法,便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吻了她的唇,他感到了塞雷娜的微笑。
“哈,这真是太好了,麦克斯,”她伸了个懒腰,放松着自己,“米卡会高兴的。”
一种男人的自尊和忌妒心理令他反问道:“米卡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他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和。
“麦克斯,亲爱的,你没在听我讲吗?你做的十分完美,十分合意,我想……你是严肃的吗?”
“米卡和我们俩的事有什么关系?”他坚持着。
“我们俩?”她惊讶地重复道,“没什么,是我们三个,弗兰卡今天学到了不少,这只是个开始,她会学会更多的,我认为她做得不错,你看呢?”
他被她的话惊呆了,不知该说什么,他意识到他只能同意她的观点,除非他想背叛自己,但他又觉得很窝心。
“是的,是的,当然了,塞雷娜,很好,真的很好。”
听了他的回答,她有点惊讶地坐起身子,随手拨弄着身边的青草。她能感觉到他有点紧张,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看着那副样子,她存心想逗逗他。
“我说过的,你是很不错,但太平淡了些,我很想再来一次,来点复杂的玩艺,怎么样?”她的眼中充满了诱惑和奚落。
他知道,这是一种挑逗,一种引诱,就像她充满了情欲的琥珀色眼睛。
她是在煽动他,他意识到了这点,为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虽然,他几乎在爱着她,可他还不傻。
这仅仅是一种肉体的搏斗,他需要了解她,他要以智取胜,让她来要他,永远地需要他……如何做到这点?
他需要时间。
“过一会儿。”他说道。
“过会见?”她语气里包含着嘲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是的,过会儿。”他坚决地重复道,“我太热了……”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鼻尖,“浑身是汗,我想洗个澡,然后吃午饭,还想请你带我三观一下别墅,然后……”他的眼睛、嘴巴贴近她的脸,“我要让你快活地死过去,我的甜心。”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可以看出她要发脾气了,“我没想到房子会这么大,”他随意地加了一句,“有多少年历史?那里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他指着游泳池旁的一条小径问道。
他曾经对建筑很感兴趣,“十六世纪建的?”他边说边找衣服。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她反驳道。
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否选错了话题。
“你没看到这些砖瓦和拱门?最初的主体部分始建于十六世纪,但一直到本世纪二十年代才完全竣工,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真像一场恶梦。整个大厅运自威尼斯的某个宫殿。”
听她滔滔不绝的说着,他松了口气,不再听她说些什么,只是忙着穿他的牛仔裤。
“这里的花园非常美,颇具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有一个专门的药草花园是为厨房准备的,还有一个玫瑰园,一条小溪把整个别墅区一分为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玫瑰园吃午饭。”她邀请道,她已怒气全消。
她意识到她嘲弄麦克斯,是不明智的。他配合得很好,她也不该在她占明显上风的领域里过分地挑剔他,也许,他们将来会用得着他的。
她站起来,身子滑过麦克斯怀里,揽着他朝别墅走去。
一小时之后,麦克斯已洗漱完毕,换上一套舒适的名牌服装。
他又恢复了自信。
他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在头脑里过滤了一遍,理出了头绪。
米卡想教会弗兰卡什么呢?
他思索着,他想起在草坪上塞雷娜曾对弗兰卡似乎是面授机宜。
她们躺在一起,交换着某种心情,也发泄了情欲。
他们想教弗兰卡像对待情人一般对待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