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至少还有一项爱好,塞雷娜有点愤愤不平地想着。
过去,她曾考虑专注某种艺术的爱好,但转瞬间又沮丧起来。
因为艺术往往意味着有一种让她沉迷、不能自拨的神奇力量,她会迷乱了本性。
她赤脚走过打过的大理石地面,直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是间富奢豪华的居室,是享乐者的天堂。
墙上挂着丝织壁毯,大小沙发和各种松软的靠垫随处放着,硕大的花瓶里插满了鲜花。
屋内那张精致的大床是在香港请人特制的,光线从花格窗射进来,照在绣着龙蛇图案的黑色床罩上。
屋内有各种各样的壁龛。
壁龛里最惹眼的是那些难以估价的、造型奇特的有着性爱场面的艺术品。
一幅从庞贝古城出土的壁画描绘了当时的妓院生活,画是从那不勒斯国家博物馆的收藏室里通过秘密管道得来的,一只出自著名工匠之手的红釉茶杯上,描画着男女自由欢爱和希神话中森林之神与众兽放荡作乐的情景;还有来自尼泊尔寺庙的雕塑,展示出一种旺盛、快乐的性欲。
这些艺术品似乎把历史浓缩成一部充满肉欲欢乐的、充满性爱的浪漫史。
几面框上镀金的镜子差不多占了一面墙,默默地窥视着这些难以言传的淫乐的画面,塞雷娜稍稍平静了些,她对着床头的传呼器说:“瑟奇,请你上来一下。”
瑟奇推开门,见塞雷娜坐在涂着黑漆的梳妆椅上,衣服半遮半掩。
他迷乱地望着塞雷娜收集的各种淫物:一只用非洲象牙仿制的阴茎,硕大光滑;一种日本产的玉琢珠子,做爱时用来延长高潮时的快感五颜六色的墨西哥皮鞭;黑色的皮面具,一套各式各样的外科打用的钢制器皿;香水润滑油和几瓶塞雷娜自己调配的,有特殊香味的液体。
“您叫我,夫人?”瑟奇小心地问道,两眼火辣辣地盯着塞雷娜的身体。
“哦,瑟奇,司机似乎不该用这么好听的名字,”塞雷娜微笑着说。
瑟奇是新近从村子里的一群年轻人中挑选出来的小帅哥,金发碧眼,体格强壮,颈子如公牛般结实,身体其他地方一定也同样健壮有力。
塞雷娜想到这里,一阵快感袭过全身。
瑟奇不是很谙风情,她就主动去引诱他,教他如何逗弄她,使她兴奋,使她癫狂。
瑟奇是个聪明的学生,很快就掌握了那些征服女人的技巧。
但是目前塞雷娜顾虑重重,她担心瑟奇会变得骄横自大起来,她感到不安和疲惫。
“要放松开心点吗?”瑟奇问道。他慢慢靠近她,双手放在裤裆处,那里鼓囊囊明显地隆起一块。
“是的,替我按摩一下。”塞雷娜语调轻柔地说。
她动作优雅地脱下身上的白色丝织长袍,脸朝下,横卧在床上。
瑟奇挑了一种香气浓郁的润滑油,然后跪到她身边,仔细地,均匀地把油涂抹在塞雷娜身上。
瑟奇的两手在她勃颈上、肩膀上、背部慢慢地来回游动。
她闭着眼,像被催眠一样,一动不动,她在体会感受着他的爱抚,她的全部感觉跟着他的手一一触摸着自己高隆的酥胸和丰满的臀部。
光滑的、惹人情欲的油膏涂满了她的身体。
她的体内开始骚动起来,那首迷人的乐曲似乎又从耳边响起来。
忽然,塞雷娜的思绪又回到图书馆下昏暗的一幕。
可怜的米卡!
自从那次意外事故,他就变得孤僻,难以接近。
他把自己与尘世隔开,对男欢女爱的事不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