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女人,克里斯蒂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就像看见了什么不可名状的古神。女人似乎仍旧在斟酌自己的用句,但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会令地狱里的生物感到震悚。她就像不知道地狱里的罪人们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似的。面对她如同伪善烂好人一般的愚蠢行为,克里斯蒂娜光现在就可以想出不止一种撕碎她天真行为的畅快报复!或是直接用这把刀在她身上捅无数次。或是之后一直欺骗她,让她不断地给自己掏钱。或是划烂她诡异的脸,割碎她的喉咙,让她那张总是莫名其妙却能说出高高在上话来的嘴再也说不出话来。或是找一群在街上游手好闲的罪人混混闯进这家面包店砸毁一切,然后再好好品尝她无趣的身体……恶毒的想法在克里斯蒂娜脑海中不断翻涌着。她感觉自己的思维从未如此活跃,就像一个十恶不赦混蛋的脑海被一块石子激起了数圈涟漪。‘这女人会知道自己面前的罪人对她有无数种凌虐与蹂躏的想法吗?’‘她知道自己是在地狱,地狱里的家伙们又都是怎么样一群人渣吗?’‘如果知道了这些……她还会对她说这种蠢到令人发笑的话吗?’可克里斯蒂娜并未把自己的行动付诸实践,也没有问出那些问题。她觉得自己好像就只是在做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她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但是克里斯蒂娜却又觉得,魔鬼们不会做这样可怕的梦,也不该做这样可怕的梦。对于堕下地狱的灵魂而言,一切的美好只有配与不配的区别。但不用操心的是,地狱里百分之九十八的灵魂都配不上“美好”这个词,而剩下的那百分之一会亲手摧毁自己的幸福,另一个百分之一,则是不屑这一切的。克里斯蒂娜认为自己可以是这三种人里的任意其一。但是女人给她的钱和面包都沉甸甸却都地坠在她的手心里,真切的令她心生恐慌。没有高高在上和不屑,甚至没有怜悯,就只是纯粹的令人作呕惊惧的善意。女人的手很凉,就像从冷藏柜中刚刚拿出来的冰块。她身上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味,仿佛被海风吹拂过一万次的礁石。但哪怕冷硬的不像活物,女人身上的味道也远比大街上硫磺和各种恶心东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要好闻。……但是克里斯蒂娜这下又确信了。眼前这愚蠢的女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地狱才对!她为什么能活到今天?她应该死在那些只知道上床的猪猡之前!至少他们有在努力的为自己而活!可是这蠢女人又是在做什么呢?混蛋是可以以这种方式疯掉的吗?他们不应该是疯了以后害死所有人,自己还一副我才是最大受害者的混账样子吗?为什么这种怪物会下到地狱里来?她这是在做梦吗?克里斯蒂娜的瞳孔无法遏制的震动着。女人宽大的袖子如同海鸟般掠过她的手臂。感觉自己就连看到别人在面前化成一滩尸水都不会这么惊恐恶心的克里斯蒂娜,嗅到了一股烤箱中的气味。只是普通的面包。不是烤焦的同类肉块,也不是血液,不是肮脏的排泄物,不是硫磺,不是……什么也不是。甚至……不是地狱。在对方的指尖蹭到克里斯蒂娜的皮肤时,刚刚还嚣张跋扈到像是要把整家面包店都拆掉的街头女混混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女人冷淡却安定的目光注视下,克里斯蒂娜转头落荒而逃。就像一只被烫伤的野猫。“请不要狠狠摔我们的门……”“砰!!!”……她几乎能想象到那面包的味道,哪怕只是看着。她能想到面团在烤箱中膨胀起来的幻景。面包的外皮在烤箱中慢慢变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麦香;稍微按下去会听见酥脆表皮碎裂的响声,就像带着美味在空气中炸开。热狗肠被烤的爆起了焦皮,温热的油水从肉粒中满溢而出。那肉松一定是经历过精心炒制的。吸满了香料精华的肉丝纤维在异色的天光下闪烁着芬芳的光,只要轻轻一动,过满的料品便会从面包油光满面的表皮落下。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和金钱都在她手上摆着。克里斯蒂娜觉得自己大概直到自己彻底消亡之前,她都很难忘记那个自己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明明是轻而易举的不劳而获,但是克里斯蒂娜却觉得心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跳动。按照正常来说,克里斯蒂娜想,她应该会无休止的去向这么一个傻瓜要钱才对——事实证明她事后也那样做了。那蠢笨的女人总是听信她的谎言。可能是自己被人胁迫,可能是欠下了债款,可能是……任何一种奇怪的理由。,!只要是跟那个女人说,她会因为某事受到伤害,她需要钱,克里斯蒂娜就能源源不断的从对方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想不明白。后来她其实也知道了那女人的名字。■■■。这名字也太奇怪了,不是吗?什么样的人会取这样古怪的名字?不过也许这就是她好像不太聪明的原因吧?毕竟确实也会有那么些人似乎天生就:()地狱客栈:重生之我在地狱当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