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个神秘的东方大国……我确实也略有耳闻!”“但是请原谅,我并没有了解太多你家乡的事,我想小姐你会谅解我的吧——”阿拉斯托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而后才慢吞吞的垂下头望着你道:“不过,我还是更想知道,厨师小姐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到什么时候?”在得知你的名字后,阿拉斯托没有再继续那个他一直抓着不放的问题。阿拉斯托那个年代的灯塔国正是步入辉煌的时期,下了地狱后他应该也是那种会忙事业的类型,没有功夫去了解那会儿的瓷国倒也算得上是意料之中……虽然有点不爽,但他略显尖锐的新问题明显更能引起你的注意。“如果你想玩问答游戏,我可以一直在这里陪你玩下去——我是说,我不知道。”面对某位温迪戈的最新疑问,心情就没好过的你没好气的回复他。“嗯,我了解了……那么你现在能起来么?”好像已经完全不在乎你说话语气了的阿拉斯托挑起一边眉毛,目光淡淡地在你破碎的身躯上扫了一圈“……”“你觉得我像是能起来的样子?”你瞪他。这明知故问的家伙难道就不能少调侃你两句吗?“……哈!但是你至少还能说话呢!对吗?我可怜但伶牙俐齿的小姐。”面对你的怒火,看上去完全没有收敛之意的阿拉斯托这会儿倒是不紧不慢起来了——哦,或者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急过。就算是问你的名字,他也只是把一个问题多重复了几遍而已。龙女的身躯像陶偶般碎裂,就连那张总是毫无表情的脸都只剩了半个。恶劣的温迪戈根本就是乐得在这里看着她被摧毁后的模样,就像看一件他爱不释手的艺术品。出于害怕出口成脏,你主动好心选择了沉默:“……”“哈哈哈哈哈……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嘛,甜心!”“哦……老天,真是太滑稽了,你觉得呢?”见你脸上的表情青一阵白一阵,看见别人心情不好,自己心情就会特别好的阿拉斯托冲你瞪大眼睛,脸上的笑容也诡异。“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会带自己的商业伙伴离开的,别担心~”“只是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呀,是不是?”许是发现了因为龙女那张和他的“微笑”差不多牢固的“面无表情”都出现了裂痕,心情看上去特别愉快的阿拉斯托撑着脑袋笑着这么道。听着他意味深长的语气,心中的不祥之感和预兆似乎终于在此刻成真了的你立马愤怒的瞪大了眼睛,但你并没有立刻回复他的意思。……你就知道阿拉斯托没安好心!原来这家伙在这儿等着你呢!你要是生气了,他就没办法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在告诉他名字后他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气人也有格莱美,这家伙肯定能做一个响当当的蝉联大师!差点从地上跳起来的你面色简直不能再难看了。不过不能让阿拉斯托察觉到你现在有点破防明显更重要,所以你只能委屈自己在心里不带脏字的咒骂一下这个狡猾的西方魔鬼了……还得是超大声的那种!若不是因为此时此刻的你和陶偶别无二致,阿拉斯托肯定可以看见你的胸腔正因为恼怒而剧烈的一起一伏着。你:“……”面对你“向来如此”的沉默,能从你凛然的愤怒下察觉到一丝焦躁的老绅士看上去特别欠扁的漫出了几声发自内心的笑。他似乎总是把让你生气当成自己的娱乐项目之一。但倒也没想让你真就这么气炸了的温迪戈像一只真正狡诈的狐狸般转了转眼珠。“那么,■■■小姐觉得自己还能把我的一日三餐做的比现在更豪华吗?或者,今后能让我挑选食材也不错?”他朝你眨了眨眼睛,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是“无辜”。而在看到你露出惊讶的神情后,阿拉斯托就差把“你现在心里想的我是不是很邪恶很可怕很落井下石?你可真是个不近人情不知好歹的女人啊”写在自己脸上了。……他就像之前的每一次般在戏弄你上远居高位,这次他甚至误导了你!在这种……情况危急的时刻…………这混账!!!“……”“随你。”为了避免状况变得太不体面,你皮笑肉不笑的抽搐着嘴角,简短的这么回应。你怕你句子说长了声音会气的发抖。“怎么啦,你的语气听上去可不太开心呀?”见你表情诡异,一副跟自己没关系模样的阿拉斯托撇着眉毛,立马刻意用关怀的语气这么问。“刚刚那些话当然都是开玩笑的~一位合格的绅士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呢~?亲爱的酒店大厨,看到你还是这么有趣我就放心了。”完全就是在自问自答的恶魔耷拉着眼皮懒洋洋的望着你,一只手则自来熟的卷起了你身侧长短不一的长发。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你绝对是那种会站在流沙边缘一边笑一边看别人沉下去的类型。”突然一下觉得自己老了好几百岁的你放弃了什么般静静躺在沙地中这么喃喃道,语气听上去也半死不活的。“合理且有趣的猜测!小姐!但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呀,亲爱的~”阿拉斯托瞪大眼睛,故作惊讶的用手掩住嘴。“恶魔往往会被最纯粹的利益驱使,而很显然,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而且至少,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亲爱的客栈大厨落进流沙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恶魔的声调很低。他一边愉快的弯起眼睛,一边冲你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这么道。你本来想说点什么反驳他,但是阿拉斯托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朝你伸出了手。出于对危险的敏锐和对阿拉斯托的不信任,你如同垂死惊醒的兽般下意识的别过头。你不知道广播恶魔有没有感受到你那剧烈的一颤,温迪戈红色的发像是鸟儿的羽毛般拂过你的耳侧,他凑到你耳边,低声道:“但是,甜心,要知道……想在地狱里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合作对象和厨师可是很难的。”“……”在你开口回复他前,碎嘴恶魔正试图将已经只剩一半儿了的你从那簇拥着你身躯的花丛中抱起来。因为你的身躯已经差不多被白色的花丛埋没,阿拉斯托把你起来的动作是挺优雅,但你却觉得他的动作特别像拔萝卜。白花的花藤如同从地面蔓延而出的血管,直到温迪戈尝试将那些藤蔓拽断前,它们都在尝试挽留你。但当墨绿色的根系发出不像是植被发出的断裂声后,那些因为强行拉扯而断裂的截面毫无预兆的冒出了深红的鲜血——……一阵钻心的疼痛突然袭卷了你沉寂了很久的神经。虽然你知道自己现在大抵是没有血肉了,但你还是被疼的闷哼了一声。眼瞅着阿拉斯托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拉拽着那些花藤,你的眼角情不自禁的跳了一下。“……”“……疼。”虽然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你面无表情,但实际上那份痛感比你之前四肢烧断的感觉还要强烈许多。因为阿拉斯托只顾着自己优雅,动作根本没有缓和到哪里去,所以你甚至有一瞬间怀疑他其实是故意的。你在下地狱后从来没有说过“疼”这个字,但如果你说了,那肯定是因为真的很疼了。不过阿拉斯托似乎并没有惊讶你的字典里居然还存在“疼”这个字,也没有腾出空来看你。虽然你也没有指望他这个npd重度患者能道歉,但你明显感受到他之后的动作小心了不少。至少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试图把你强行从花丛中薅出来了。……只可惜似乎只有斩断那些花藤你才能离开。在温迪戈耐着性子,好不容易才将你从地上抱起,小小的寄居蟹和贝壳的碎片随着细沙从你的躯腔落下。窸窸窣窣的声响被白砾掩埋。见状,广播恶魔像是可惜又像是觉得抱歉般撇了撇眉毛,道:“嗯……真是可惜,但他们完美的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龙女如同一支损毁的花瓶般被温迪戈抱着。他搂着她的脑袋,女人参差不齐的黑发如同墨流般从他的指尖垂坠下去。阿拉斯托像玩弄心爱的娃娃般摆弄着龙女支离破碎的身体,他尖锐的爪子缠卷起■■■的头发,但还是有几缕细细的涓流从他的指缝中溢出。广播恶魔已经在龙女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但奇怪的是,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过……这对于那些畏惧他的恶魔而言定是奇事一件。不过抛开这些不谈,被迫躺在他的臂弯里的龙女,其实整张脸都倚靠着他的肩头。这种全身心的被迫依赖简直令她浑身上下都难受到要皱皮了。■■■突突直跳的额角其实能够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温迪戈似乎也在尽可能的避免用自己的身躯接触她的,哪怕她现在实际上就只剩半个头和空心的胸腔。比起抱着■■■,阿拉斯托现在可能更像抱着一束花。他的怀抱没有温度,要不是因为你能感受到他抱你的动作,听到他心跳的声音,你几乎要以为自己是被一丛腐烂的灌木包裹着了而且,虽然眼下她知道自己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大概就只能指望这位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广播恶魔……但她绝对不想跟阿拉斯托说谢谢!“那么亲爱的,或许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吗?”就在你一边沉默一边在心中暗自腹诽阿拉斯托时,你突然听到他冲你这么道。:()地狱客栈:重生之我在地狱当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