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贺知年说道:“柳溪、柳风语二人当初遇到道人,学了一手炼化水龙脉的本事。之后多少年都没有察觉当初那个道人在他们身上做了手脚。”
秦时好奇了,“这个困灵符,是干什么的?”
贺知年垂眸想了想这个问题要怎么解释。
秦时这边已经发散开了,“让他们不能离开肃州?或者有什么禁制,不能害人之类的?”
贺知年抿嘴一笑,他发现秦时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暴躁得很,但本质上还是一个非常柔软的人。他不会主动去发动攻击,也不会先入为主的把人想的很坏。
然而遗憾的是,真相就是这么的糟糕。
“这道锁,就像一个箍在修行者头上的漏斗,可以让外面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漏进去,加速提高他们自身的修为。而他们修炼出来的灵力,除了施加法术的人,谁也取不走。”
按照贺知年的想法,能这样修炼下去也不错。事实上很多大家族的小辈刚开始修炼的时候,族中长辈会把这个法术用在小辈身上,帮助他们快速的巩固修为。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解除法术,让小辈们自行修炼。
但有些修行者会把它用在自己的猎物身上,就好比给猎物加了一道锁,等它们的能力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修行者就要来割庄稼了。
秦时慢慢消化他的话,一双眼睛也越睁越大。
啥法术啊,这不就是养猪吗?
给自己的小猪仔搭个猪窝,让猪崽跑不出来,别人谁也进不去,等到有一天,小猪仔长得膘肥体壮了,他就回来杀了吃肉。
真缺德啊。
秦时心想,果然天上不会平白无故的掉馅饼。
烛光在温柔的夜风里摇曳,从窗口望出去,临街的店铺都已经关门打烊。快到宵禁的时候了,街市上零星几个路人俱是形色匆匆的模样。
贺知年给秦时的茶杯里添了热水,继续讲柳溪二人的旧事,“一年多以前,我和魏舟从这里经过,魏舟早听人说起过借福运的事,特意登门拜访,这才看出了‘困灵符’的端倪。”
秦时轻哼一声,“他说自己不了解。”
贺知年不由一笑,“这也是柳家人的秘密,他一个外人不好在外面乱说。”
秦时觉得贺知年的语气柔和的很,哄孩子似的。其实他的本意不是要找贺知年告状,他只是……感慨一下自己外行人的身份,什么秘密都不配知道。
贺知年这样一说,好像他在无理取闹似的。
秦时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是逼着他说。就是随口问问。欸,你们都是怎么借福运的?他开的价码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