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像是在问他,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小郎君与贺都尉一同入关,有没有听他说起过我?”
秦时诧异的挑眉。
他说的贺都尉大约就是指贺知年了。贺知年在镇妖司任职,身上肯定会有官职。不过这一路走来,他还真的没提过柳溪。
但这样的话,直统统的说出来,似乎有些不够委婉?
“看来是没有了。”柳溪洒脱一笑,“那就劳烦小郎君替我传一句话给他,就说,欠了我的……到底什么时候还?”
秦时一下就精神了,八卦的火苗在心里熊熊燃烧起来,“他欠了啥?”
欠了银子?
要是这个答案的话,那可就太不惊喜了。
不会是情债吧?
秦时正在满脑子跑马车,就听柳溪慢条斯理的说:“他欠了我三钱福运。”
“啥?!”秦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魏舟也放下茶杯看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仿佛是怀疑,又像是同情的神色望向了秦时,“怎么,你没有听说过出关的人求福运的事情吗?”
秦时有些懵圈了,心里直犯嘀咕:我怎么会知道?我压根就没出过关啊!
困灵符
关于欠债的事,大约是说来话长,柳溪便邀请客人们入席慢慢谈。
这个邀请被秦时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面对两个自己不信任的人,再加上一桌酒肉,他怕自己带着孩子光顾着吃,想问题的脑子要不够用了。
还有,从柳溪嘴里说出来的重明鸟一族,咋都那么不正常呢?就算是神棍,也不至于因为一副卦象就任由孩子流落在外吧。秦时觉得,除非重明一族现在也遇到了麻烦,小黄豆的爹妈压根就走不开,只能委托弟弟妹妹来看看孩子。
在麻烦面前,或许小黄豆不跟族人在一起反而会安全一些。
唯有如此,逻辑上才说得通。
秦时也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他对柳溪才会越发的不信任。
柳溪对秦时的死脑筋也有些无语,只能吩咐下人,宴席暂缓。他得先把疑问都给这个小兄弟解释清楚。
看秦时的模样,头发还没长到肩膀,像是刚还俗不久。他心里纳闷的很,别人不是都说出家人心思单纯?怎么眼前这一个心眼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