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我们的一切、夺回我们的一切!”士气高涨起来,马兴业一声令下,便带着他们回到了越王府。
帐内府的典军郭伟毅见状,拦下他们道:“今日不必你们当值,回来做甚?”
江勋急忙出现,拿出越王太妃的符印,对他道:“是王太妃令他们回来值守。”
郭伟毅拦不下只能让他们进去了,但是他也命人去通知了周曲。马兴业的人入了越王府便熟悉地将各处要处把守住,而江勋则去请越王到越王太妃的院子议事。
越王也是才知道王府内发生了什么,问越王太妃道:“娘为何这么做?”
“这是为了让你来我这儿。”越王太妃回答。
“孩儿每日都会来向娘请安,何以这么说?”
“你的身边都是周曲的耳目,有什么真心话娘都不能与你说,所以你见到的并不是娘。”
越王语塞,瞧了江勋和马兴业一眼,又问:“那娘是有何要紧的事与我说?”
越王太妃将邺沛茗请示去泉山祭拜越忠王一事说出,越王惊诧道:“这是否有什么阴谋?”
江勋道:“王爷何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且不说邺家儿郎娶了苍梧郡主,那邺都督祭拜先王也是为表对先王的尊敬和对王爷的忠诚,王爷怀疑他、质疑他,就不怕寒了臣子的心?”
“这事对王爷是百利而无一害啊!”江勋又道,“王爷将他赶去韶州,多少人替他抱不平,王爷也寒了他们的心。而周掌书记权势滔天,连王爷的话都敢反驳,以至于连太妃想与王爷说真心话都不能说了,长此以往,母不知子,子不知母,这有违孝道啊!邺都督归于王爷的帐下,众人也会赞颂王爷有容人之度,大家对王爷才会更为忠心。”
越王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处处被周曲牵制的确不是滋味,回想起当年越忠王还在世时,邺沛茗等护送他巡视岭南道,教他如何抚恤百姓,那时他们可是君臣相和的。
即使不想从前的事,他也知道邺沛茗如今是担心刘励对她的威胁从而来寻求庇佑,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得意:他底下有再多的精兵强将又如何,还不是得依靠我?
于是怀揣着这种矛盾而又自负的心思,周曲赶到的时候已经阻止不了越王同意让邺沛茗前往泉山祭拜越忠王了。
越王亲自领着帐下的职官前往泉山,邺沛茗也带着一千靖海军赶到泉山,按礼制祭拜过了越忠王,越王又与邺沛茗坐下来相谈了一番。
越王是藩王,邺沛茗是都督,论品阶自然是越王高邺沛茗一等。不过按照江勋和越王太妃商议好的,他并不会剥夺邺沛茗眼前的一切,不过他对邺沛茗有指挥的权力。
而为了嘉奖邺沛茗越王特意命人在邺北的浈阳老家起了一块功德碑。功德碑不是人人都可得,尤其是越王下令起的,连周曲都没有这等待遇,所以众人也知道越王是真的与邺沛茗达成了协议的。
刘励在得知此事的时候恨得牙痒痒的,也不再命人去刺探虔州的军情。
而中原那里,李裕与朱徽斗得不可开交,一向被视为孚朝最后的支柱的豫王又病逝,他的兵权被麾下所夺去,孚帝却无能为力,只能为稳定局势而承认了他,同时封他为金商都督,统属了豫王的兵马和辖地。
随着局势越来越紧张,越王也坐立难安起来,尤其是得知福建都督童鸿风被温州刺史计善芳所杀而福建陷入了混乱之中后,他意识到了,安稳的日子将一去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