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你能耐。”他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今天敢和前男友一起拍视频,明天是不是就敢让我退位让贤,洗手做妾了?”
“……”
漫长的沉默后,钟吟一言不发地开始收拾手提包。
她平时就是对易忱太好了,才会让他这么嚣张。
看她动作,易忱顿时坐不住了,“你干嘛?”
钟吟瞥他一眼,平静地说:“你不是要做妾吗?我去找个正宫满足你。”
易忱:“……”
他张张唇,一口气憋在胸腔,差点没提上来。
别扭地撇开脸:“你和他见面了?”
钟吟:“他提前录好走了。”
一片安静中,易忱缓缓地,哦了一声。
思来想去,林弈年还是他们之间没法越过的话题。之前,钟吟一直刻意回避,现在她索性不再避讳,开口问:“你应该还和他一起上课吧。”
易忱几不可见地点头。
“见面还说话吗?”
“说。”
但他应得有些闷。
看他表情,钟吟也能猜到一二。按照林弈年的性格,不可能真和人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但他们最多也只能是点头之交了。
不会再进一步。
“你们现在还怎么一起做游戏。”
易忱表情一顿,缓慢地说:“他不做了。”
钟吟喉间哽住,一时说不出话。
这一刻,她胸腔中后知后觉地涌上酸涩。
这种感觉,不是刚分手时的愧疚压抑。
是在时间沉淀,好像一切都平静时,慢慢翻涌出的情绪。
前段感情,结束得过于仓促。
后脚,易忱步步紧逼。
她慌乱着回避,连这个名字都不在易忱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