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老夫人气的心口一阵阵刺痛,却也无计可施。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想要教训一下林怡琬,非但没伤到她分毫,竟是把朵儿跟战玉全都给陷进去了。早知道,她就不该这般莽撞行事。她真是后悔死了!此时,屋内的战玉也是心头忐忑。虽说他这伤也已经养了几天,看不出当初锋利的刀口了,但是保不齐府医会验出来。他精神紧绷的看着府医,希望他能老眼昏花。然而,事与愿违,片刻之后,他就听到了府医晦涩的声音:“回禀侯爷,公子这伤乃是被人用锋利的匕首给割出来的!”战玉旋即否认:“不是,你胡说,根本就不是用匕首割的,而是骑马的挫伤!”府医争辩:“挫伤是烂皮,你这是断了一节,根本就不一样!”战阎冲着外面的影魂喊了一声,他就快步走进来,将一个小琉璃瓶放到府医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缺掉的部分?”战玉浑身巨震,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战阎竟然寻到了他被割掉的东西。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那天在荷花池打算侵犯林怡琬的是自己了?他此番让府医验身,不过是要将他的罪证做实,将他名正言顺的移除族谱,赶出侯府!他,他好歹毒的心思!反应过来之后,他噗通一声就跪在战阎面前哀求:“父亲,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全都是我做的,我那天在荷花池里面,不过是想要去给父亲弄些荷叶茶,哪成想,却被母亲误会为刺客!”战阎眼底寒意翻涌,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沉声喝问:“你现在承认那天躲在荷花池里面的刺客就是你了?”战玉艰难点头:“儿子虽然躲在荷花池,可不是刺客,儿子没想伤害母亲!”战阎再没迟疑,快步走出去道:“请诸位族老开战家族谱,将战玉的名字从我战阎一脉移除!”战老夫人身形剧烈摇晃,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然她的亲孙子就没人能保住了。她迅速阻拦:“战阎,你不能这样狠心,你没在府里的这么多年,都是他帮你这个做儿子的尽孝,你怎么能说把他移除就移除呢?”战阎挑眉看向她:“你将他养到这么大,他对你尽孝不应该吗?他房里的那些个好东西,难道是大风刮来的?还不是你给他置办的,难道还不够?”战老夫人隐隐有些心虚,她是偏爱的战玉过了头,可那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孙子啊。她极力劝说:“阎儿,他都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还不行吗?难道你就不怕背上心狠手辣的恶名?”战阎猛然顿住脚步:“你可知道他伤到了何处?本候已经身有隐疾,如何再留一个同样不能绵延子嗣的儿子?他屡屡犯下错事,本候已经给他的机会够多了!”战老夫人眼见战阎油盐不进,她着急的看向沉默的林怡琬:“你倒是说句话啊,事情因你而起,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侯府因为你而四分五裂!”林怡琬迅速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伸手去拉战阎的袖子:“侯爷,你没听到老夫人凶我?她这不是变相的说我是搅家精?你赶紧饶了战玉吧,不然老夫人定然不会让我在府里好过!”战老夫人面色骤变,好你个林怡琬,让你帮着求情,不是让你煽风点火。果然,战阎毫不犹豫的开口:“既然母亲这般舍不得战玉,那就跟他一起搬出侯府!”战老夫人无法置信的询问:“战阎,你也要把我给赶走?你要做当朝第一不孝子吗?”战阎认真解释:“本候没有赶你,是你舍不得战玉,本候不想让你祖孙分离罢了!”战老夫人撒泼说道:“我不会走,玉儿也不能走,他是我的孙子,这一点谁都不能改变,但凡你将他移除族谱,我就撞死在祠堂大门上,你看着办!”话音落下,战家的几名族老面色就有些为难。他们纷纷劝道:“侯爷,要不,咱们就再商量商量?终归要以侯府名声为重!”战阎拧了拧眉心:“影魂,将战玉以勾结匪首谋害战家姑娘的罪名转送官府,让他们以重罪判处!”“是!”影魂高声应下之后,径自抓住了战玉的胳膊,拖着他就往外走。战老夫人气疯了,战阎是真的狠啊。他不但要毁了战玉,还让战朵儿被奸辱了人尽皆知,他是要彻底毁了他们兄妹两个!她脑子里面轰轰作响,耳边不断传来战玉声嘶力竭的哭叫:“祖母,救我,我不要去官府,我不要去坐牢!”战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是啊,战玉这罪名,坐牢事小,流放事大!但凡判处流放到苦寒之地,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这唯一的亲孙子了。战阎他太不是人!他就是故意逼得她陷入两难的境地,不得不妥协!战老夫人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气神那般,颓然开口:“战阎,你不就想逼得我同意将战玉移除族谱吗?我答应还不行?”战阎疏离开口:“母亲不必为难,母亲也可以不答应的!”战老夫人崩溃大喊:“我答应,即刻将战玉从你的名下移除,自此之后,他不再是你战阎的儿子!”战阎出声提醒:“也不再是你的孙子,除非你跟着一起搬出侯府!”战老夫人两眼一翻,顿时晕死过去。战玉直接被赶出侯府,甚至连东西都没让他收拾。他满身狼狈的走到大街上,只感觉到周遭皆是嘲讽轻蔑的目光。有人压低声音议论:“这不是矜贵无双的侯府世子吗?曾经他多风光啊,瞧瞧现在落魄的竟是连乞丐也不如!”旁边紧跟着有人附和:“听说他今天被逐出侯府了,战家的那几个主事的族老刚走!”战玉一双眼眸顷刻间变得血红,他愤怒大吼:“我没有,我没有被逐出侯府,我依然是祖母的孙子,战家的孩子!”:()妻妾同娶:重生后我当场改嫁渣男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