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张,你们怎么回事?”
柳弈站得脚都酸了,实在有些等不下去了。
他抬手叩了叩柜台的玻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没找到吗?”
姓张的年轻管理员隔着玻璃听不到柳弈说了什么,但对方叩窗的动作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他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和另外两人交换了个忧虑又无措的对视。
“这……柜子里确实没有啊!”
跟小张一起翻档案柜的姑娘神色紧张:“我把前后十几个柜子都找过了,真没见着啊!”
8afterlife-29
最终,档案室的管理员小张请柳弈先回病理科稍等,然后他把今天科里上班的所有人都喊来,翻箱倒柜地开始找。
他们从上午九点多一直找到下午五点半,最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包永兴案的鉴定报告书原件,不知在何时丢失了。
柳弈也在同一时间得知了档案室找不着他要的鉴定书的消息。
事实上,对法研所这种层次这种级别的机构而言,鉴定书丢失确实是非常严重的失误。
但问题是丢失的鉴定书是十八年前的旧档。
当年负责管理档案室的员工起码已经有三分之一退休了,还有转岗的高升的外调了的辞职的,仔细算来,在档案室工作超过十八年的,整个科也就那么三个人而已。
更何况,即便是老员工,他们也无法判断包永兴案的鉴定书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丢的。
尤其是法研所近年来的生意愈发的好了,来自各种渠道的委托一年少说几千份,各种类型的鉴定书更是比委托的数量只多不少,对档案管理的压力更是与日俱增。
管理员们每天忙着归档新出炉的各类鉴定书尚嫌时间不够用,更别提本应该躺在防潮防火的钢铁档案柜里不知多少年的旧档了。
柳弈是病理科的主任,职责范围仅限于管理他们自己科室的业务,档案室出的纰漏轮不到他过问。
但在这旧案重启的节骨眼上,老人口中的疑点重重的尸检结果无缘无故消失了,很难不让柳弈感到疑虑。
得到这个消息后,柳弈莫名感觉心情有些郁卒,同时不知怎么的,隐约有点儿不太好的预感。
他先是给简一端打了一个电话,把包永兴的鉴定书疑似丢失的事告诉了老人。
柳弈本以为简一端会感到诧异甚至是生气,但出乎他预料的,老人竟然意外的十分平静。
【是吗……果然不见了。】
电话那头的简一端如此回答。
柳弈注意到,对方用了一个表意十分微妙的词——“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