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母面色一紧,慌乱起身想去开门。“我去。”景衍先她一步出了屋子。项母几人心底十分恐慌,眼睛紧紧盯着外边,耳朵竖起听动向。景衍戴上一张人皮面具,俊朗无双的脸瞬间变得平平无奇,他打开门,四目相对,他睫毛微颤,故作不知问道:“您是?”“吓了你的狗眼,这是恒王。”恒王府的侍卫抬腿就往景衍踹去。“莫要失礼。”恒王伸手挡住,幽深的眸子不经意朝景衍上下一瞥,最终定在他的脸上。景衍脸上呈现一丝惶恐,而后恭敬作揖道:“在下诸葛渊见过恒王,您深夜来我姨娘家,可是有要事?”林清禾听的清清楚楚,她迅速对项母道:“景将军是你外甥,记住了。”项母没反应过来,她拉着季泽消失在屋内。项青是鬼魂,他们看不见,故而还留在屋中,听闻是恒王来了,他又惊又怒。他来做什么!”原来是诸葛公子,我观你一表人才,如今在何处任事。”恒王边进屋边问。景衍嗐了声:“不瞒恒王说,我早些年读了些书,无奈每次考试都差了那么点儿运气,索性就不考了,靠家里的积蓄也能度日。半个月前我父母去河边捕鱼,不幸双双溺亡,这不我听说我表哥身亡,特地来孝敬姨娘。”说着他突然捂嘴,面色讪讪的看着恒王。恒王身边的侍卫十分不屑的冲他翻了个白眼,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想霸占财产来了。恒王笑了笑。景衍十分狗腿子给他开门。季泽在暗处看的啧啧不已,不愧是景将军,能屈能伸!项母看到恒王便恨得咬牙切齿,她双目闪烁泪光,站在原地不动。“姨娘,表妹,愣着做甚,恒王来了,还不下跪行礼。”景衍见她与项萱都站着不动,诶呀声上前拉扯。啪!项母一巴掌拍在景衍手背上,恶狠狠道:“我没你这样的外甥,他是恒王又如何,在我心底,他就是害死青儿的凶手!”说完,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在外人眼里看来是她因景衍讨好恒王而生气。实则。项母:天呐,我竟然打了景将军,不行了,腿有点软。景衍低下头,小声道:“姨娘,人死不能复生,您还不如卖乖,讨个巧。”两人的反应跟互动,恒王看在眼里,心底的疑虑消散不少。他往后看了眼。随行的侍卫端了一盘金元宝放在桌上。林清禾看一眼便知有多少,五百两。她视线落在恒王身上,眸光微闪,看来他在东潘地敛了不少财啊!恒王敏锐朝东南方向看了眼。项母正打算喊拿走他的臭钱,就见恒王起身,朝东南角走去。不好!项母心底咯噔声,那是林清禾与季泽的藏身之处。她手里拿了几柱香在屋里打转,面色癫狂:“青儿,青儿!恒王来了,快现身找他报仇,快现身!”随着话音落下,外边的狂风更加呼咧咧的吹,门窗吱呀打开,烛光也瞬间熄灭。咯噔,咯噔的脚步声沉重又笃定,一下又一下,踩在所有人的心坎上。恒王府的人吓得动都不敢动,双腿直抖擞,手指也颤个不停。恒王眸底闪过丝利光,喝道:“什么人装神弄鬼。”轰隆!闪电霹雳划过窗子,照明项雨青那张铁青惨白的脸,他对着屋里人呲牙咧嘴,目露凶光,眼角还淌着血泪。“恒王,你夜里睡的着吗?我可安息不了,日日夜夜都想将你挫骨扬灰!你若敢动我家里人一根汗毛,我将与你不死不休!”项雨青死死盯着恒王,下一瞬,消失不见。“青儿!”“哥哥!”屋子里的人只有项母跟项萱不害怕,反而还想追随而去。恒王面色沉如墨,他冷眼看向景衍,见他惨白着一张脸,抖成筛糠,眼底闪过丝暗芒。他不怕鬼。这不是也奈何不了他。人可比鬼可怕多了。他带来的人个个倒是吓的不轻,抖的不成样了。啪嗒,烛火重新点燃。恒王坐在凳子上,食指在桌面轻敲着。待项母跟项萱不再那么激动,他望向她们道:“这些银两当做本王对你们家的补偿,项公子的事,本王也做不了主。皇上放弃了东潘地,不迎拓跋人,咱们都得死。”项萱瞪眼,满脸不赞同:“按照咱们东潘地的兵力,至少能抵住三天,可拓跋军将至不到半天,城门大开迎进来!这哪儿是皇帝放弃了东潘地,分明是恒王你有异心!”齐明瞬间将剑抵在她喉间。恒王眼神晦暗不明。“杀啊,跟要走我兄长的头颅那般,尽管杀。”项萱毫无畏惧之心,直接将脖子凑前,锐利的剑直接在她细嫩的脖颈处留下红痕,渗出血迹。齐明瞳孔猛缩,手微挪开,他看向恒王。“不愧是项雨青的妹妹,好胆识。”恒王笑道,视线在剑把上落了下。齐明收起剑,低首立在一旁。项萱出了一身冷汗,虚虚的倚靠在墙上。项母赶忙搀住她,虎视眈眈盯着恒王身后的侍卫,恒王的眼睛太幽深,她不敢对视。“姨娘,表妹,事已成定局,就莫要说这些不开心的话了。”景衍打着哈哈出来,讨好冲恒王笑了笑,“就算是归顺拓跋,也还是恒王管辖,定不会为难我们,日子还是照样过。”恒王满意的看了他眼:“脑子倒是灵光,明日起,来恒王府当差。”说完他便起身离开。身后跟了乌泱泱一片侍卫,经过院中时,淡淡的血腥味让他脚步顿住。“主子。”齐明跟着停下。恒王意味深长往后瞥了眼:“走吧。”林清禾飞上屋檐,手中罗盘指引告知她,恒王出了村子,这才飞身而下,回到屋中。季泽问道:“景将军,你真的要去恒王府当差啊,万一被识别了怎么办。”景衍见林清禾下来,立即看向她:“清禾,我该去么。”屋里几道目光都聚集到林清禾身上。“去。”林清禾点头。项雨青挠挠头:“那我呢。”项母跟项萱神色紧张,生怕林清禾马上送他下地狱。:()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