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碧穿了身墨绿色的襦裙,又低调又衬的她肌肤白嫩,给本就清纯的脸增添了一份可怜。她掠过恒王,盈盈走到中间跪拜:“民女翠碧见过陛下。”她美丽又弱小。很好的满足了景武帝此时此刻的心态。他来了精神:“你说。”翠碧看向恒王:“民女要状告恒王强占民女,恒王妃对民女百般折磨。这对夫妇心肠歹毒,他们将我关押在恒王府,恒王脱我衣服,还逼我扇他耳光,一边扇一边……”她似是难以启齿,停顿下。文武百官听得正起劲。说啊,他一边什么!同时看恒王的神色都不对劲了,没想到啊,看起来多么清冷之姿,温润如玉的恒王竟然如此变态。果真是骚啊!“胡说。”恒王轻喝,他出列行礼,“父皇,她是污蔑。”太子出列看了恒王眼:“父皇,儿臣在恒王妃身边确实有见过这女子。”范丞相也出列:“陛下,国师的铺子开业那日,臣陪贱内前往时,看到恒王妃身边站着的女子正是这位翠碧姑娘。”恒王立即道:“翠碧是王府的婢女,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强迫了你,有证据吗?既然是婢女,如何能称得上是折磨你?贱婢做错事,做主子的惩罚,无错吧。难不成在场的诸位大人都待下人如亲人?”他不疾不徐反驳,倒是令百官们都顺着他的话思考。翠碧若是王府的婢女,那确实称不上强迫,折磨一说。翠碧冷冷一笑:“王爷,谁说我是王府的婢女了。你朝我要证据,那你又有我的卖身契吗?”恒王一顿。太子道:“看来是没有了,不如叫恒王妃来一趟,拿出她的卖身契证明老八你的清白。”没等恒王反应,左公公已经出宫去请宋白微了。宋白微听到要进宫还有些恍惚,不是说不允她进宫吗?难不成是陛下想起她的好,林清禾失宠哦?宋白微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整颗心就扑通跳的厉害,唇角上扬,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进左公公手中:“公公可否告知我,陛下寻我何事?”她悄悄问。左公公掂了掂,笑着收起来,闻言道:“奴才也不知是何事。”老阉人!宋白微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左公公敏锐捕捉到,面不改色在前方带路,心底冷笑。就这心性还有脸跟国师打擂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宋白微怀揣着激动又紧张的心情进了宫,入了金銮殿。瞥到那抹墨绿,她脸色变了,差点没控制住喊出声。贱人,你怎么在这儿!翠绿恰好回头,跟她眼神对上,唇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抚平抿住。宋白微却看见了,怒火交织,她死死盯着翠碧的身影,心思乱了。怎么回事?这贱人怎么在这儿?她去看恒王,心底积压了重重的石子般,不会是他想纳翠碧为妾吧。不对!不对!这等小事怎么会闹上朝堂。宋白微的怒火逐渐转变成疑惑不安。“陛下,王妃瞪我,民女好害怕。”翠绿瑟瑟发抖,泪涟涟望着景武帝,不经意间露出香肩。百官们都赶紧挪开视线。却见香肩上都是一条条明显是用鞭子抽打的红痕,还有青紫。“这些都是恒王妃打的。”翠碧指控宋白微。宋白微脑子一片空白,忍不住道:“你撒谎,我压根没打过你!你这贱婢是何居心,竟敢污蔑我!”翠碧比她更高音量:“谁是你的贱婢,你有我的卖身契吗?”宋白微的喉咙瞬间仿佛被人掐住般,说不出话来。她没有。紫叶死后她心情不太好,出府闲逛时看见长得跟林清禾有几分相似的翠碧,那时的她在扎糖葫芦。宋白微想着找个跟林清禾有点相似的人伺候自己,感觉很好。于是问她愿不愿意跟她回恒王府。翠碧答应了。她没签卖身契。恒王一看宋白微的脸色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蠢货!他闭了闭眼,极力隐忍住心底的怒火,缓缓屈膝跪下。“父皇,儿臣知错。”宋白微懵了,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很快她知道了。景武帝冷哼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恒王强迫无辜女子,恒王妃助纣为孽,念及态度尚可,从即日起,逐出京城,去东潘地吧。”宋白微脑子一片空白,额间的冷汗直往下掉,双膝一软跪下。怎么会!她是要做皇后的人!怎么能去东潘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儿荒漠多,缺水。去了哪儿,还有机会夺嫡登基吗?恍惚间,她对上林清禾波澜不惊的神色,又见翠碧隐晦的冲林清禾点了点头。心中瞬间明白。是她,定是林清禾做的局!“陛下,都是她搞得鬼,都是她!”宋白微接受不了要去东潘地的事实,鬼哭狼嚎朝林清禾扑去。景武帝大怒:“拿下!”御林军迅速现身,将宋白微往大殿门口的方向一踹。她头发散落下来,襦裙也沾染了灰尘,脏的要命,狼狈的要死。恒王看在眼里,瞳孔浮现一丝隐忍的怒意,丢人现眼!再看林清禾,美的出尘,仙气飘飘。恒王呼吸更是急促,后悔的眼睛都红了,幕僚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响起。“若是娶的是悬壶神医就好了。”夜,东宫。“祝愿太子得偿所愿,除掉恒王。”林清禾朝太子举杯。太子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冲兄弟下手,既复杂又有丝获胜的欣喜。翠碧是他安排的人,至于她三分像林清禾,纯属意外,他还真没看出来。“还得多谢有国师相助,孤才如此顺利。”太子举杯,一口喝完。计划前,他就对林清禾全盘托出,她也见过翠碧。“国师大人。”翠碧给林清禾斟茶,此时的她脸上没有一丝无辜状,满是端庄。林清禾看向她。翠碧有些紧张。“你与恒王有旧仇?”林清禾问,她还是有些好奇,翠碧跟恒王究竟什么怨什么仇,牺牲如此之大。提到恒王,翠碧眼底划过一丝愤恨:“有。”:()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