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环顾四周,有些迷茫地回答:“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店?”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要爆炸一般,咬牙问道:“告诉我,你在哪儿,哪个房间?”沈清眯着眼睛,感觉自己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报了一个酒店地址和房间号,便挂断了电话,再次陷入了梦乡。而南泽言则紧紧地握着手机,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猛地站起身,开车去找她。黄昏时分,天边挂着一抹残阳,如同疲惫旅人的微笑,淡淡地洒在疾驰的车身上。南泽言紧握方向盘,怒气如同被压抑的火山,随时准备喷发。车窗外的深秋,疾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起落叶,在空旷的街道上肆意舞动。而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丝毫感觉不到外界的冷冽。只有内心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理智的防线燃烧殆尽。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担忧沈清可能背叛的阴霾笼罩心头,又不敢也不愿去相信那个残酷的事实。这种矛盾如同两把利刃,在他的心上反复切割,让他几近崩溃。他的眼神冷冽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直视真相的核心。薄唇紧抿,形成一道冰冷的直线,透露出他此刻的决绝与不容置疑。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胸中点燃了一把火,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车速在不断地加快,仿佛要将这沉重的愤怒与不安都远远甩在身后。但无论他开得多快,心中的怒火却始终无法平息,终于,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南泽言几乎是冲下了车,直奔沈清所在的房间。他的手指狠狠地按在门铃上,每一次铃声都像是对他内心不安的拷问。恨不得将这扇门,连同他心中的疑惑和恐惧,一同拆个粉碎。门缓缓打开,沈清站在门后,一袭白色浴袍松垮地穿在身上,露出锁骨下方的一片雪白。高挑的身材在浴袍的映衬下更显曼妙,精致的五官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与不经意的妩媚,却也透着淡淡的疏离:“你怎么来了?”南泽言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没有回话。而是猛地推开门,大步流星地冲进房间,目光如炬,四处搜寻着任何可能证明他担忧的证据。洗手间的门被粗暴地推开,每一寸空间都不放过。但除了沈清,这房间里再无他人。他不死心,弯腰翻动着垃圾桶,生怕错过任何细节,直到确认没有他最怕见到的“证据”,心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他又猛地掀开被子,床单整洁如初,没有丝毫暧昧过后的痕迹,也没有那不愿面对的异味。沈清站在一旁,看着南泽言这一系列近乎疯狂的行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轻蔑。她拉开被子,准备再次入睡,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不耐烦:“你到底在找什么?”南泽言坐到床边,目光紧锁着沈清,声音低沉而紧迫:“你下午跟谁一起来的酒店?”沈清闭着眼睛,声音虽轻却清晰:“歆歆。”随后,她微微睁开眼,眉宇间尽显不耐,“你怎么来了?又发什么神经?”南泽言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跟虞歆一起在酒店睡觉?”沈清打了个哈欠,语气中满是不悦:“不然呢?你以为是跟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对男人这种无端猜疑的深深无语。房间内,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尴尬。南泽言的心情,在这一刻,仿佛被什么重重一击。所有的愤怒与不安,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言的沉重。他垂着头,语气不安问:“真的是跟虞歆?”沈清眉头紧蹙,眼神也变得凌厉,凛声问:“是跟谁你说我在酒店的?”“你找人跟踪我?”南泽言把手机里傅庭骁发给自己的照片,递给沈清看,语气弱弱:“没有。”她无语了,还真没想到傅庭骁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挑拨离间,当真是无聊透顶!那也就别怪她以后心狠手辣了。不过,看到南泽言失踪吃醋的样子,内心莫名有那么一点点小窃喜。这是以前,他从来不会做的事情。她懒得继续加深误会,拿起手机翻出跟傅庭骁的聊天记录甩给他看:“自己拿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你三十几岁的人了,这么容易被骗?”南泽言翻了翻聊天记录,咬紧后牙槽,恨不得杀了傅庭骁。这个狗东西,真是有够欠的。跟他开这种玩笑!重点是,他今天确实太不理智了。只要一想到沈清有可能跟别人在一起,他的脑子就根本就转不动。他感觉自己离疯不远了。沈清抢回手机,小声骂他:“真够笨的。”“还是说,你自己太随便,所以总把我想得跟你一样滥交?”南泽言自知理亏,觉得自己的行为过激了,悻悻回答:“我什么时候随便了?”女人一脸幽怨看着他,阴阳怪气道:“你还不随便?找过那么多女人。”对于沈清爱翻旧账的行为,他很无奈。南泽言已经觉得,就这件事,沈清估计要跟他记一辈子。真是作孽!但凡他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就真不该做那么多错事。他脸色泛白,轻声细语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能不提了么?”“而且,我下午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哪怕给我回一条信息,我也不会想那么多。”沈清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下午在睡觉,手机开了勿扰,怎么接你电话?”他有点委屈:“睡这么死?”她懒得跟他废话,拉起被子蒙住头睡觉:“我为什么睡这么死,你心里没数?”“昨天晚上你差点把我弄死,我今天能活着跟你说话,都算我命大。”:()蓄谋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