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周边的每一点响动,都能吸引阿贾克斯的注意。
他尽力让自己放松,却没有任何效果。
【承认吧,你爱他爱到发狂。】
【这是你无法去毁灭遗忘的情感,还会跟酒一样越来越醉。】
阿贾克斯只体会过一次喝醉的感觉。
那是元清离开的一周后,他精心准备的婚礼成了笑话。
那天他走过至冬的大街小巷,去过和元清走过的每一个地点。
他们曾是工作上的亲密伙伴。
阿贾克斯每次出差的时候,这位助理总是能打理好一切,将方案摆在他的桌上。
最开始阿贾克斯还会仔细翻阅,熟悉以后,他会干脆选择元清放在最上面的那份。
因为这是元清最喜欢的行程和方案。
他们以工作伙伴的身份走过很多,以恋人身份相处的时间却不过尔尔。
那天他途径一家酒馆,被醉醺醺的酒香吸引。
——这和元清身上的甜香有一点相似。
阿贾克斯本能的走进,然后顺理成章的点了一杯酒。
随后又觉得不太够,拿起一瓶火水直接灌。
其实他的酒量没有那么好,只是在元清走后喝多了,就这样上去了。
他总是能在醉倒的时候见到爱人的身影,能够想象到对方身上的甜香和温暖的怀抱。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浑身燥热。
但是酒后总是空虚的。
阿贾克斯曾经也想戒过,但都因为思念而中止。
这是他无法消除的心魔。
那一次,他在酒馆醉倒,还是新来的助理叫人把他抬回去,用潘塔罗涅给的经费结账封口。
不然等第二天,执行官深夜买醉的新闻就要登上头条了。
潘塔罗涅不仅管着北国银行,还要对愚人众的形象加以管控。
别得国家不好弄,但在至冬,愚人众得是一个光荣的、为女皇效力的组织。
再一次被元清抱住时,阿贾克斯又有了想去喝酒的冲动。
他第一次期望,时间能够长长久久地停在这一刻。
对于恋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对疏离的拥抱。
对于朋友来说,这是一个稍微越界的拥抱。
元清本来习惯性地摸上阿贾克斯的腹肌,然后往上去揉捏那健硕的胸肌,感受如棉花一般的触感。
但他在腹肌上捏了一把时,猛然想起两人已经分手了,这个动作很不合适。
于是元清就虚虚地环住阿贾克斯的腰,将脸颊贴在对方的背上。
他的身体过于紧绷,让元清觉得自己在抱着一个坚硬的石头。
怀里的石头在短暂的僵硬过后,突然转过身来面对元清。
阿贾克斯沙哑着声音,握住他的肩膀,急切地问:“我可以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