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豫章的麻烦就在诸葛亮在跟袁术的战斗中大杀特杀,让张绣惊讶莫名的同时,诸葛亮的叔叔诸葛玄却是愁眉不展,颇为沮丧。他给贾诩的信写完没过多久,新任的豫章太守就到了。豫章和广陵距离不近,书信来回亦是需要很长时间。所以诸葛玄并没有立刻把这件消息告诉贾诩,而是打算观察一段时间再做打算。新任的豫章太守名叫华歆,字子鱼,如今已逾不惑之年。对于他诸葛玄倒是有所了解,此人早年拜太尉陈球为师,与卢植、郑玄、管宁等名士师出同门,又与管宁、邴原共称一龙,且华歆为龙头,单以名气和能力而论担任豫章太守绝对绰绰有余。虽然刘繇之前在张绣的建议下推举了诸葛玄为豫章太守,但既然朝廷钦定了人选,那么他自然是支持的。这就让诸葛玄的处境变得有些尴尬。因为这段时间刘繇病重,豫章太守的政务基本就是诸葛玄和刘繇的幕僚在处理。对于诸葛玄的能力刘繇还是十分满意的。但还是那句话,既然朝廷已经决定了,那他就会无条件支持。华歆数年前在太傅马日磾(di)到寿春以后被征辟为官,跟举荐孙策为怀义校尉正好是一个时间。后来马日磾被袁术夺了天子符节,用来随意征辟将士。马日磾求去不能,忧愤发病,呕血不止,卒于寿春。随着袁术称帝,其势力急转之下,麾下众将多有叛变,华歆便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寿春。等他东行到徐州的时候,正式被当今天子刘协下诏任为豫章太守。来到豫章之前,华歆其实已经做足了功课。如今江东地面除陵阳以西和豫章郡都已被孙策所得。就这还是当初张绣跟孙策打赌的结果。当时张绣应太史慈之邀,前往江东与孙策一战。结果两人约定,如果张绣败,便不再图谋江东。如果张绣胜,则孙策不再攻陵阳以西的地区。赌约为期一年。后来张绣胜了孙策,后者撤兵,转攻吴郡、会稽。所以豫章如今能保下来,张绣才是最大功臣。正因为如此,对于张绣力保的诸葛玄,华歆丝毫不敢有所轻视。况且这段时间诸葛玄的确干得不错。如无意外,最合适的豫章太守应该是诸葛玄才对。但如今自己这一来,简直就跟摘桃子没什么两样。华歆本以为诸葛玄会借着这件事情来为难他。这也是人之常情,他甚至都已经想了好几种应对措施。但令他意外的是,诸葛玄居然没有丝毫犹豫,痛快地完成了跟他的交接。对于诸葛玄而言,他这段时间跟刘繇相处的很愉快,刘繇身体不好,所以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他为难。再者他也不是贪恋权势的人,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痛快。华歆的表现也的确不负他的名气。他全盘沿用了诸葛玄的执政策略,为政清静,不扰百姓。甚至还利用自己的名望把许多诸葛玄想要执行却因为种种阻力没能实现的政策给推行下去。事实证明,诸葛玄制定的这一系列政策行之有效,非常适合豫章的实际情况。为此华歆还专程向诸葛玄致谢。就在两人关系日趋友好的时候,扬州刺史刘繇最终还是因为病情恶化去世。一州刺史去世,可不是一件小事。就在华歆找到诸葛玄,准备商议怎样妥善的解决这件事情时,意外发生了。包括豫章在内的附近几个郡县的民众居然自发推荐华歆为扬州刺史。主要原因就是他任豫章太守这段时间的表现太好了。就连诸葛玄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也被他们给记到了华歆头上。对此华歆既是意外,又是感激。但他还是拒绝了这个职位,原因当然是没有得到正式任命。这一点他跟诸葛玄想法一致,虽然如今汉室衰弱,像吕布、袁术等人都曾经自封过州牧,但是这两人最终可都没什么好下场。官方的任命还是非常重要的。但两人都没有想到,豫章郡民众为了能让华歆答应,竟然在豫章太守府外守候了几个月。虽然他们最终还是被华歆和诸葛玄劝了回去,但诸葛玄也借着此事看清了形势。他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豫章已经没有意义了。想到张绣曾经对他的救命之恩,他干脆下定决心,也不再给贾诩写信了,而是直接前往广陵寻找贾诩。他已经想好了,这一次他就要正式加入张绣团队。至于豫章,就让华歆好好弄去吧!华歆挽留不住,只能任由诸葛玄离开。然而诸葛玄离开之后不久,一个不速之客就来到了豫章。庐江太守刘勋的从弟刘偕。陈兰背叛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刘勋那里。得知自己的老东家似乎已经不行了,他也有了异样的心思。然而此时他却暂时顾不上这些。因为庐江缺粮了。魏延和太史慈的围攻让他很长时间都龟缩在舒城之中,寿春自己的粮食都不够用,自然没有余粮来接济他。在这种情况下,刘勋就想到了新任豫章太守华歆。于是便派之前从桥蕤那里赎回的从弟刘偕去找华歆。既不是抢,也不是借,而是拿着钱去买粮。华歆对此倒是没有拒绝,可惜值此季节,豫章城也没有余粮。于是他便派人领着刘偕前往豫章北面的海昏和上缭征集粮食,并且要求各宗帅共拿出三万斛粮食卖给刘偕。江东一带,以宗族、乡里关系而组成的武装集团被称为宗部,其首领便被称作宗帅。华歆在豫章声望颇高,按说这原本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海昏和上缭的宗帅一听粮食要卖给庐江太守刘勋,顿时变了脸色,各种推托。结果一月过去,刘偕居然只收集到几千斛粮食,远远不能满足庐江太守的要求。刘偕自是勃然大怒,立刻返回庐江,将此事告知刘勋,力劝他攻打海昏和上缭。刘勋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就在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出兵的时候,孙策派信使来到了庐江。:()三国:在下张绣,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