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鲁肃自然不知道张绣是因为听了陈宫的建议才准备攻打汝南。所以听到张绣这么说还真是以为他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惭愧。感动的是自家主公居然会为了自己不惜跟曹操反目。惭愧的是因为自己办事不利,才让主公陷入了这种境地。“主公不可,主公三思!汝南乃豫州重郡,曹操定不会放弃!若主公此时去攻汝南,必与曹操反目,实为不智之举!”他试图说服张绣。然而张绣似乎是连他的解释都不听,“吾意已决,子敬不必多说!”说着便拂袖而去。“主公、主公!”望着张绣远去的身影,鲁肃的心中只剩下了苦涩。如果张绣是因为其他事情不听他劝阻,还表现的如此刚愎自用,他肯定会就此离开,绝不留恋。跟着这样的主公注定没有前途。哪怕是他的好友刘晔推荐也没用。然而现在张绣是为了替他出气才这么做,鲁肃此刻被惭愧和感激这种两种情绪包围,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他怔怔站在原地,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内心深处更是一片决然:“肃能遇此明公,死而无憾!”张绣五感敏锐,兼之有意关注,虽然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依旧把鲁肃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眼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演得过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自己不这样做,等鲁肃跟着自己的时间长了还是同样的结果,也就无所谓了。“我真是越来越无耻了……嗯……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张绣中二了一把,正好刘备也来向他告别。从刘备口中得知,他把糜竺、简雍留在徐州,自己则是带着孙乾、关羽、张飞前往淮南径路,阻止吕布和袁术两军回合。至于曹操则是亲自引兵,去攻下邳。“张将军,曹公临行前托我嘱你一事……”这股皇军托我给你带个话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看着刘备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张绣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动声色地问道,“但说无妨。”“是关于小沛归属事宜……”刘备一开口,张绣便皱起眉头:“怎么,他想把小沛讨回来?这可是我自己一兵一卒打下来的,他也好意思开口?”刘备连忙说道,“并非如此,曹公愿以下邳、广陵二郡与将军相换。”“用下邳和广陵换小沛?”张绣一听就笑了。听上去以二换一仿佛是自己占了便宜,但问题是广陵和下邳属于徐州。此地作为西楚霸王项羽的故地,民风较为彪悍,然而人口和土地面积都不算出众。反观小沛,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人口却比广陵和下邳加起来都要多,是超过百万的大郡。要知道在如今这个年代,人口的意义非常重要。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这句千年之后的话在如今依旧是真理。曹操想用徐州两郡来跟他换豫州的小沛,算盘打得不要太好。更不用说如今下邳现在还在吕布手里,广陵原本就是张绣自己打下来的。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被张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刘备也有些不好意思:“曹公言曰,等他攻破下邳,便可与将军交换。”张绣冷笑一声,不置可否,“既是如此,那便等他攻破下邳再说此事。”“善。”刘备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明白曹操想干什么,只不过曹操拜托他传话,他也只能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张绣答不答应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随后双方就此作别。临行之前,刘备深深望了赵云一眼。他不由回忆起两人同在公孙瓒那里共事的快乐时光,目光中满是不舍。他嘴唇嚅动,正想开口,谁知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突然向前一步,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玄德可是还有事?”迎着张绣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刘备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张将军,我们就此别过!”张绣双手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后会有期!”关羽:“待他日重逢,关某请与将军不醉不归!”张飞:“俺也一样!”张绣:“……不送。”等到刘备一行人离开,张绣留胡车儿和雷薄雷叙两兄弟守小沛,叮嘱他们小心谨慎,谨防曹贼。自己则是带赵云、鲁肃、陈宫、张辽、高顺等人西行。高顺虽然没有统兵,但张绣也没有再把他当作阶下囚对待。他相信只要高顺能够跟着自己,迟早会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折服。至于陈、张、高三人被俘虏的徐州兵则是被张绣打散分成三部分:一部分跟着魏延和太史慈去了广陵,一部分留守小沛,剩下的一部分和自己随行,其中就包括了高顺的陷阵营。在张绣的指挥下,一万大军保持着正常速度用了数日,占领了汝南东边的山桑县,这才暂缓前进。汝南郡最早为西汉高帝所置,属豫州刺史部,治所位于上蔡县。后随着时间推移几经变革,治所屡迁,辖境渐小。如今的汝南郡治所已移至平舆县,下辖平舆、新阳、西平、上蔡等三十七县。豫州虽面积不大,却是汉朝十三刺史部中人口密度最大的州。至于汝南郡,则是天下第二大郡,仅次于荆州南阳郡。跟南阳不同的是,豫州没有像袁术这样的祸害,因此如今的情况要比南阳好得多。很快,探马暗哨就把汝南的详细情况报了过来。留守汝南的将领是李典,还有吕虔为辅。“李典,字曼成,其从父李乾素有英名,后为吕布别驾薛兰、治中李封所害。此人虽无多大名气,然其才能不在其父之下。不曾想曹贼会将此人留在汝南,那吕虔亦是有勇有谋……”自从彻底背叛曹操跟随吕布之后,陈宫就一直在研究曹操,所以此刻听到李典和吕虔的名字,不假思索就说出了两人的来历。张绣见陈宫愁眉不展,不由暗暗好笑。:()三国:在下张绣,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