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顿,目光扫过她的幡布,歪头,“一文?”
潘筠点头:“童叟无欺。”皇帝也感兴趣起来,“好啊,那你就给我算一算。”
没人表示反对,郕王还主动道:“我们去状元楼,坐下来算吧,我请客。”
薛韶默默地跟上。
状元楼的人不认识皇帝,但认识郕王,见他陪着一个年轻公子过来,还让他走在自己前面,便知道来人身份不简单,于是立即把人安排到楼上的包房。
潘筠来京城好几天了,不止一次的从状元楼门前路过,偶尔也会好奇的往里探头。
甚至在状元楼门前拉到过好几单生意,给考生的书童和家人们算考生的命运,但她从没进来过。
她对状元楼的烤鸭和煎烂拖齑鹅可是早有耳闻,也在楼外吸了好几天的香味。
皇帝对这两道菜也有耳闻,而且他也闻到了香味,一坐下,他直接就点了这两道菜。
郕王又根据他的喜好点了几道状元楼的招牌菜,让伙计退下之后,才和皇帝一起看向潘筠,“你真会算命?别是和街上那些算命先生一样胡诌,只捡好听的话说,或是见我们有钱,就说我们将有血光之灾什么的骗钱吧?”
潘筠就冲俩人伸手,“要算命,一人一文钱,绝不多收。”
她道:“就一文钱,还不值当我骗吧?”
皇帝就跟曹吉祥要钱。
曹吉祥将钱袋子整个交给皇帝。
皇帝从里面拿出一文钱来,并未给潘筠,而是问道:“一文钱,是可以问有关于我的无限个问题,还是只能算一个问题?”
“算一个。”
“好,”皇帝也不扭捏,直接把一文钱放在她手上,却指着一旁的薛韶问道:“你算算他是什么人?”
潘筠:“他姓薛,河东人氏,今年进京赶考的考生。”
郕王惊住了,“你们之前认识?”
皇帝也惊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道:“傻子,你刚才叫他薛兄了,他又给你写过文章,她就猜出来了。”
潘筠:“京城外地的书生很多,文章写得好的书生也很多,朱大公子不问问薛公子,他真的是河东来的考生吗?”
皇帝就看向薛韶。
薛韶颔,“薛某的确是河东来的考生。”
皇帝依旧不信,一旁的郕王还在惊叹,“你怎么知道我大哥是朱大公子?”
潘筠道:“因为你姓朱,而你叫他大哥。”
郕王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所以你这不是算的,都是……都是听出来的?”
潘筠道:“相术,最紧要的就是耳听目明。”
“岂不是心思细腻一些的人都可以给人相面了?”不说郕王,皇帝都有些失望,“看来这相面之术也不过如此。”
潘筠:“那我们就来谈一些不一样的。”
潘筠目光如电的看向皇帝的脸,幽幽的道:“我要是说公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贵中之贵,你一定嗤之以鼻,毕竟,这样的话你听多了。”
皇帝不置可否。
“那我们就说点实际的,”潘筠道:“公子你有一份很大的家业,但外忧内患,你看似当家做主,却许多事情不能顺从心意,眉宇间常见忧愁。”
“公子,将来,你会失去这份家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