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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国师大人,我又来了。”时瑶没有食言,闲来无事时,就过来陪伴空巢老人。
时瑶吃着点心,比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拘谨,现在可谓是很自然很放松的状态。
国师很喜欢她这样,拘束了反倒会惹老人家不乐意。
是的,现在时瑶心里已经把国师当爷爷看待了。
虽然沈怀渊长得这么年轻,但是一想到他比京城卖糖葫芦那大爷年龄都大,时瑶也就慢慢将他当作长辈看待。
她总和沈怀渊吐槽自己的身份很难找。
小伙伴阿奇说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她的家人,她的家很有可能并不在大周,而桑渔却说她的样貌就是大周人的长相。
时瑶一个头两个大,她的身世也太难找了吧,灰心之下,她总会厚着脸皮让国师再给自己占卜占卜,但不出所料,最后都是空卦。
少女满含期待的眼神渐渐失落,平时三口才能吃下的糕点,此时被她一口吞在嘴里,撑得腮帮子都圆润了,嘴都合不上,最后还差点噎着。
国师忍俊不禁,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出声安慰。
“现在未可知,但总会有办法。”
国师大人真的脾气很好,一点也没有久居高位后的高高在上,甚至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佛门意味的温柔。
他给时瑶讲他年幼时,跟老先生一起住在皇宫,那时的他也曾在那皇宫红墙绿瓦,争权夺利之地迷茫彷徨,可如今已经成为了万民敬仰的国师。
“皇宫里有一只菊花猫,很胖,师傅不在时,我总爱喂它,它也很乖,宫里我和它最熟,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皇宫看看。”
沈怀渊似是回忆童年唯一的趣事,神情都柔和了不少。
时瑶撑着脸听他讲故事,“好啊好啊。”
沈怀渊笑了笑,很享受少女听他讲故事的时光,他还想要说什么,这时一阵风吹过他的发梢,院中绿植摇曳。
他想到什么,眼眸微微一转,突然顿住了,“抱歉,现在怕是不行了。”
时瑶眨眨眼睛,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忘了,那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而那只猫,寿命不过十年,”青年国师的声音少有的迷茫,夹杂着透过时间洪流的一声轻叹,“我也许久没有见过它了。”
时间残酷又飞速,却唯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时瑶见不得美人这么伤感,弄了个搞怪的鬼脸逗他笑。
“那我尽量活得久一点,多陪陪您老人家。”
青年皱眉,“我不是老人家。”
时瑶捂嘴,不小心说了实话,见国师不开心,她连忙改口,“大人天生丽质,皮肤比我还好,要老也是我先老。”
国师似乎被她哄得更不开心了,“你当真觉得我是在乎皮相之人?”
时瑶:“……”
怎么感觉国师大人今天有小脾气了?
国师大人是有点在乎皮相吧,至少说他老的时候,他是有点不乐意的。
但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时瑶麻溜的开启了彩虹屁连环炮模式。
“当然不是,国师大人才不是看皮相的俗人呢,看人自然是要看一个人的内在品质,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对大人的崇拜简直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