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现在还处于长个的年纪,多吃点。”
时瑶笑呵呵的又夹起另一根鸭腿放进自己碗里,见南迟礼咬了一口后舔了舔唇,显然是爱吃。
她不禁好奇:“你在苗疆时都吃些什么?”
“吃食我倒是没在意过,”南迟礼想了想,转头看她,“吃人算吗?”
时瑶差点把嘴里的鸭腿吐到南迟礼脸上。
“你……”
见她呛到了,南迟礼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有些好笑的给她顺了顺背,“说什么信什么,怎么这么好骗?”
“我们苗疆人口稀少,要是吃人的话,那些长老们定是不会放过我,我在苗疆,平时就吃些山间野菜。”
给时瑶递了杯水,他似是回忆道:“记得小时候不懂常识,总是误食一些毒物,每次都是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被我师傅从鬼门关拉回来。”
“那阎王每次看见你一只脚迈进地狱然后又退回去,在地狱门槛反复横跳,会不会气的牙痒痒?”时瑶玩笑道。
脑子一转,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来中原学中药草药,不会是为了以后回苗疆吃野菜时,不再误食那些毒草药吧。”
南迟礼又咬了一口碗里的肉,“不全是,还有一个原因,我被人下了蛊,但我解不了,便来中原学学别的解蛊方法。”
“那你师傅不管你了吗?”
“她已经去世了。”
时瑶愣了愣,“那她去世前没有帮你解蛊,或者告诉你解蛊方法?”
“这蛊就是我师傅死前亲手下的。”
“……看来你师傅不是太喜欢你。”
“我也这么觉得。”
“……”
时瑶觉得这天是没法聊下去了,她选择乖乖吃饭。
南迟礼吃饭的时候很斯文,他手指修长又白皙,拿着筷子时,感觉普通的木筷都变贵了。
南迟礼见时瑶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以为时瑶喜欢他夹得菜,他唇角上扬,将菜放进了时瑶碗里。
时瑶受宠若惊,朝他笑笑。
南迟礼似乎找到了乐趣。
后面时瑶看见自己碗里堆成小山的饭菜,她咽了口口水。
“吃吧,喂你比喂那些小家伙还要有趣。”他道。
“……”
这是把她当蛊虫养呢。
……
晚上,时瑶将通风的窗关上,关窗前她往下看了眼。
晚上扬州城的街道和白天截然不同。
没有她想象中的灯火通明,安静到连狗吠声都听不到。
一阵风吹过,整条街的落叶沙沙作响。
压下心底的异样,时瑶听到身后的动静,叹了口气看向床榻,“不是订了两间房吗?”
她原本觉得和南迟礼睡一张床可以促进感情。
可他睡觉时实在太缠人了,每次醒来,南迟礼不是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就是直接压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