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的祖父?!”
江鏖:“他对你比我这个祖父还要用心,我还用叮嘱什么?”
他说这话也不是无故放失,侧过身子对着江瑶镜,语重心长道:“祖父是男人,祖父知道男人是个什么德行。”
“既狗又贱。”
“收拾是一定要有的,但不能只有收拾,大棒之后要接糖,不然就算他当时忍下了,下次也忍下了,但不会长久一直忍下去,知道不?”
“你不能总收拾他,你得给他甜头,要钓着他,穿插着来,这个度不能顺着你自己的心意来,你要观察他,根据他的忍耐程度来,知道不?”
江瑶镜:……
得,亲近的人都不哭嫁了,都来教自己怎么调-教男人了。
她哭笑不得点头的同时,心里也在默默道,这事确实不能让某人知道,不然一定会炸的。
——
江瑶镜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沐浴完最后一次药浴后,就和程星月和江团圆一起窝进了自己的床上,也做好了姐妹夜话的准备。
谁知可能是要嫁的人给了十足的安心,也或许是嬷嬷们的药浴很有效,江瑶镜躺床上后没多久就打起了哈切。
哈切是会传染的,左右的程星月和江团圆也纷纷打起了哈切。
只寥寥说了几句话,姐妹三人就挤在一处,都会周公去了。
沉沉一觉过去,再睁眼时,已经到了寅时末,江瑶镜还怔怔看着帐顶醒神呢,两侧的江团圆和程星月也几乎同步睁开了双眼。
睡在最外侧的江团圆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眼睛还肿着呢,已经开始嚷嚷了,“快快,姑娘快起来了。”
“今儿可有得忙!”
“来得及。”
里侧的程星月也嘟囔着翻坐起来,“黄昏才接亲呢,这会子天都没大亮,急什么?”
被她两吵的,江瑶镜也醒神不下去了,同样翻身坐了起来。
江团圆已经穿鞋下了地,几步就来到窗边迅速推开窗户,盛夏的天亮得很早,但这会子确实也太早了,天光已能视物,但天地之间依旧笼着一层薄薄的灰纱。
“紫气东来,多好的兆头!”
江团圆兴奋瞪大眼,伸手指着远方的天际。
江瑶镜和程星月也被她的话语吸引,下床来到床边,仰头遥望天际。
此时正值天光刚至朝*7。7。z。l霞却半隐半现的时候,天际明晰又略显混沌,朝霞已经忍不住探头,橙红中一抹明显的绛紫穿梭其中,飘逸浪漫,恢弘大气。
江瑶镜也有些微肿的双眸弯成了一汪新月。
“确实是个好兆头。”
……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定川侯府很好的安排了各种事情,江瑶镜在有序却不劳累的安排中,一件一件完成在娘家的最后一天该做的事情。
全福夫人再次为自己梳头,而本该有母亲来添的玉如意,是江鏖亲自来添的,他今日也着了一身新衣,魁梧的身躯踏进满是女人香的脂粉堆里,明显一僵。
在外面还振振有词和人辩,老夫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她拉扯大,怎么就不能做这件事了的人,脚步一顿,然后迅速来到江瑶镜的面前,把金镶玉的如玉放到她手里。
“万事如意,顺心如意。”
勉强说了一句吉祥话就跟后面有狗撵似的脚底生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