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忙正事,都略过了江瑶镜。
新娘子不该操心这些,新娘子美美等着嫁人就是了。
虽然没人说,但江瑶镜又不傻,她有眼睛和耳朵,看得到听得见,下人的三言两句间就清楚了他们在忙什么。
岑扶光那边自己确实不好插手,那是他准备的聘礼,是惊喜,他不会让自己提前知道的。
至于祖父这边,也不好插手,虽然知道祖父可能已经忙得手忙脚乱顾头不顾腚了,但这是他的心意,他愿意为自己打理嫁妆,江瑶镜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帮忙。
不过她也没闲着,照看两个孩子陪他们玩耍的空隙时,她也在研磨提笔写信,写了十多封信一起送了出去,一半去芙蓉城,一半去江南。
婚期定得太近了,亲戚们收到信就要马上启程来京了。
——
船上的所有人都因为太子突然的决定而忙碌,而已在东宫的太子本人,还挺空闲,甚至还很悠哉地去看自己的宸王府建设的如何了。
不过他也只空闲了几日,就被源源不断的信鸽和来信给堵住了。
但他并不惊慌,因为这是意料之内的事情,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这个婚期,定得确实太近了,两边都是措手不及。
先把江鏖送来的信件拆开了。
看完后直接递给安静,轻声道:“你拿着孤的牌子,去侯府取东西吧,取完直接送到内务司去。”
安静接过信件,大致扫一遍后心里就有数了,当即领命快步出去了。
侯府的事解决完,岑扶羲才拆开了弟弟送来的信。
看着信上写的帮忙处理聘礼,修整秦王府的事,依旧在他的意料之中,依旧淡定从容,只信末出现的最后一件事,让岑扶羲眸色一征,虽然扶光从未明说过,但他这两年的言行,好像已经铺垫了所有。
如今不过是真的说出口了而已。
岑扶羲如雪含霜的眉眼骤然变暖,春暖在唇瓣缓缓浮现,“看来岑家要出一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种皇帝了……”
他不抗拒,淡定接受。
至于父皇母后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心情,就让扶光自己去面对吧。
虽然来了很多事,弟弟还给了一个‘惊喜’,岑扶羲的心情依旧,日子过得还是很悠闲,因为他都吩咐下去了,又不用他忙碌。
但突然被加了这么多活的内务司和礼部一起,都炸了。
亲王大婚,短短几月的时间本来就不够筹备的,而且这场大婚,还是明着亲王实际是太子大婚的规格。
大齐第一次太子大婚,这其中的规格礼制本就没有旧例可寻,又只有短短几月的时间,礼部的早就疯了,天天都在吵架。
内务司的人倒是没疯,因为他们忙到没空吵架,看似秦王妃实则太子妃的嫁衣,三个月绣出来?
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已经忙到了日夜连轴转,结果江家还来‘打秋风!’
内务司统领是真忍不了了,他看着镜中双眼黢黑的自己和短短几日就掉了不少的头发,脸一抹,直接往乾清宫去了。
皇上啊,臣要被两个太子给逼疯了啊!
臣真的做不到哇!
半路遇到同样两眼黢黑的礼部尚书,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往乾清宫告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