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嘴角比过年的猪都难压。
岑扶光羞羞答答期期艾艾应声,“……你怎么说都是对的。”
怎么办哦,原来媳妇早就对自己芳心暗许了。
也是自己眼瞎,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呢?
该打该打。
若是早点发现,后面的日子早就幸福起来了,怎么轮到今日才说开?
眼角眉梢的情意浓得都快拉丝了,江瑶镜再看不出他此刻的应答只是顾虑自己面子的敷衍之举,就是傻子了。
“真的不是,那会子我真的还讨厌你,最多就因为你是孩子们的爹爹身份,有几分顾虑而已。”
“恩。”
他还是点头,唇瓣的笑意不减,思绪却开始飘浮。
所以,是发现怀孕时就已经芳心暗许而不自知,还是更早之前呢?
更早的时候可就是下江南的时候了。
还是一副点头的模样,但一看就知这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任何话语。
江瑶镜额间青筋绷了一下,咬牙再道:“是,那会子的我有许多人帮忙,但我觉得没有必要为了折腾一场就把自家和外祖父家拉下水,因为结局是我所想的概率太低了。”
“恩。”
岑扶光再度点头,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本就璀璨的双眸亮光更甚,俯身,甜腻腻地问,“媳妇儿,你是不是也对我一见钟情而不自知啊?”
江瑶镜:???
短短几息的时间,他的思绪是怎么从芳心暗许而不自知又跳到了一见钟情而不自知的?
芳心暗许还有争辩的可能。
一见钟情绝不可能。
“不可能。”
这次江瑶镜回答的很有底气,“我那会子只想着和离,你的出现只会让情况更为焦着,让我十分为难,不可能一见钟情的。”
她说得十分绝对,可岑扶光也觉得自己的分析没有错。
“怀孕时的芳心暗许你自己都不清楚,再往前推就是下江南的时候,再前一些,可就不就是咱们初遇的时候了?”
“承认吧。”
“你当时肯定也是心悦我的,不然怎么会纵容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呢?”
江瑶镜:???
你这前的,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还有,眼前这个疑似脑子进水的人,真的是岑扶光么?莫不是山野精怪附身了!
这人现在一看就知已经彻底陷入了臆想,争辩根本无用,因为他听不进去,江瑶镜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拢着披风就回身往驻地走。
脚步声踩着枯枝残叶上,嘎吱嘎吱的。
此刻的江瑶镜不觉得山林可怖,只觉得身侧之人太傻,傻气已经浓到自己无法忽略的地步,而且更诡异的是,自己明明在心里唾弃他,嘴角居然也不能自控的想要上扬。
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