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了亲近妈妈们的贺喜声后才回了内院,江鏖早早等着呢,她一出现,几步就走了过来,“如何,口谕可说出来了?”
江瑶镜摇头。
江鏖这才松了口气,只要自己没有亲耳听到,就有回转狡辩的余地,现在的情况比自己预期还要好上几分,小月亮都没听到。
如此,抗旨不尊的名头可按不到自己头上了。
“没想到最好欺负的,竟然变成了老夫!”
江鏖不满嘀咕。
江瑶镜忍笑,“都说了你在修养,你也不好在外面迎客的。”
这次不止皇上的人来了,好些人家也跟着钱忠的队伍送了贺礼来,虽不是主家亲至,但既然能送到杭州来,那就是和侯府或者秦王府关系还算密切的。
他们派过来的主事之人,总要见上一面的,不然就是失礼了。
“正好,咱们家杭州的庄子倒是有糊涂账。”
“你去处理了吧。”
杭州这边的庄子铺子的账本江瑶镜早就收集好了。
江鏖点头,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裳,出门去了。
江瑶镜也没闲着,换过一身衣裳,高坐正位,等着京城贺喜的人来见礼。
忙忙碌碌一整天,贺礼收了一堆又一堆,不止京城的,杭州这边的人也闻风而动,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江瑶镜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姑娘。”
江团圆哑着嗓子给她送了一盅蜜水,“快,喝了润润喉。”
江瑶镜伸手接过,满饮了一大杯才觉得喉咙的干痒好了些,又问江团圆,“你呢,你喝了没?”
“喝了喝了。”
江*7。7。z。l团圆坐在一旁翻看礼单,头也不抬的回。
这些要整理好,以后要回礼的。
江瑶镜握着瓷白的长盅,思绪又回到了岑扶光身上。
那个不要脸的混账。
他要是不提,自己因着感动,总会顺他一回的,偏他非要挑明,非要把‘挟恩图报’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才是小狐狸,你全家都是小狐狸。
可自己也不会针线,哪里会什么狐耳狐尾!
心中满是羞赧,到底还是顺了他的意,走到江团圆身边,满目羞红问她,“以前给孩子们做的动物衣裳,那些,多出来的物件,还在么……”
那会子所有人都热衷给小娃娃做动物衣裳,不止衣裳的图案是动物样式的,还别出心裁的弄出了几个配套的耳朵和小尾巴,当然,都是按着孩子的身量做的。
江瑶镜也穿戴不上,只是,刚开始做时妈妈怕不趁手,先做了几套大的练手,江瑶镜打的就是它们的主意。
“都在啊。”
“在里间收着呢,和不常穿戴的衣裳放在了一处。”
若是往常,江团圆一定能发现江瑶镜的不对劲,但她白日也跟着迎来送往一整日,现在还在整理礼单,脑谷子嗡嗡的,完全没工夫多想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