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心,便是路旁的顽石你亦能把它打磨成我喜欢的样子。”
“若是无心,便是金山银山你也不会捧来讨我欢心。”
“端看你有心无心罢了。”
明明是躺在床上的,上下眼皮一撩,低垂的眉眼皆是睥睨高傲,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狗似的,一个眼神就可以侮辱人。
这戏是唱不下去了。
“你个没良心的。”
岑扶光都被气笑了,把手怼到她眼底,“看看清楚,我一个王爷,这手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我这还是无心?!”
他手上本就有习武的旧茧,如今又添新痕,血泡破了又肿,指腹斑驳几处。
怀孕这数月,他还真的把马车给造了出来。
两辆。
那都不叫马车了,跟个小屋子似的,拉它们的马也是特地从北疆调回来的照夜玉狮。
江瑶镜做了个岑扶光意料之外的动作。
她低头,轻轻在他手背印了一个吻。
“我知道你对我很用心,一直都知道。”
平淡甚至是平铺直叙的一句话,楞是让岑扶光这个老流氓手背一颤,快速收回去不说,还目色游移,耳廓逐渐绯红。
江瑶镜纯粹是有感而发,因为那是绝对的实话,完全没想过煽情。
但她也没想到,岑扶光会因为这句话就害羞。
他居然也会害羞?!
诧异盯着他通红的耳朵,越看越红,越红越看。
胭脂渐渐爬上了脸颊,又向着脖颈蜿蜒。
“别看了。”
岑扶光也不知为何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自己心神一颤,甚至四肢都跟着酥麻起来,似乎连灵魂都跟着悸动喜悦起来。
他扭头,她也扭头,就是追着看。
直接回头看着她的眼睛,“你还想不想知道孩子的名字了?”
名字取好了?
江瑶镜眼前一亮,还真顾不上打趣他。
“快说。”
从怀孕时他就一直在想名字,各个朝代的诗集翻了个遍,他总能找到不满的地方,纠结到现在,孩子都生了,名字都还没定下呢。
岑扶光:“月书,藏月。”
江瑶镜:……
已经说好了孩子都上江家族谱,那自然是姓江的,但两孩子的字不跟两家的下一代走,只随他这个父亲的本心。
江瑶镜本来以为他纠结数月,名字里会满含他这个父亲对孩子的期盼和祝福。
却没想到会是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