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殿下在京城确实能拦住皇上,但就不提百密尚有一疏,只他那个身子,你就不心疼?你就忍心他一直和皇帝斗智斗勇?”
“父皇不会和大哥斗智斗勇。”
“那是寻常事。”
江瑶镜直接佞臣上身,誓要把岑扶光忽悠瘸了。
“寻常小事,皇上自然不会跟太子争执,可你,是小事么?”
“你是他儿子呀。”
“还是为他撑腰,为他殚精竭虑,为他肝脑涂地的亲亲好大儿啊!”
虽然岑扶光觉得这些用词有些肉麻,但他的胸膛不自觉就挺了起来,嘴角也跟着上扬,多说一点,爱听,爽了。
江瑶镜掐死了自己的良心,睁眼说瞎话,一顿猛夸,把人夸得大白牙都呲了出来,才默默转了下一个话题。
“你不仅是皇上的亲儿子,还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哪怕他听了太子的话,强忍着不派人抓你回去,但真的能忍住一点儿关于你的消息都不知道么?”
“他肯定会偷摸派人来找的。”
“这是肯定的。”
岑扶光已经彻底坚信父皇绝对舍不得自己。
江瑶镜摸了摸肚子,一脸为难,“就算皇上只是想知道你的安危,是一片慈父之心,可是现在的情况,真的不能让皇上知晓的……”
岑扶光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还未显怀的肚子上。
确实。
至少得孩子上了江家族谱,一切尘埃落定后才能让父皇知道。
“那我给他找点麻烦,让他没空搭理我?正好昨儿见善也说了,这津海直督有点问题,胆子格外大,我是没空查案的,直接捅回京城去得了。”
岑扶光眼睛一转,坏水直往外冒。
江瑶镜:……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好大儿,真是孝死了。
“怎么能是给皇上找麻烦呢,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
江瑶镜笑得一脸闲良,“你这是为皇上分忧解难呢。”
“咱们这一路南下,又不急着赶路,不是正好合适你探寻真正的民生?”
“这事好处也多。”
“一则你虽离了京城,也不能全然的不管不顾,如果能还百姓一个安宁,也能成全一点我的私心……”她伸手握住了岑扶光的手,满目心疼,“我想着,百姓自愿给你的好名声,总能覆盖掉京城那些恶名。”
“你明明一心为皇上,却被那起子小人污蔑成了色中恶鬼花间浪子,真的是可恶极了。”
“你不在乎,我却不能视而不见。”
岑扶光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江瑶镜却不给他机会,似极为不好意思,两颊微红,也不看他的眼睛了,迅速跳过了这个让她难为情的话语。
“二则你此次离京,还一走就是几年,无论皇上给出什么正当理由,还真没有哪个实权皇子离开京城数年的。”
“时间久了,大臣肯定会胡乱猜测,不管是哪种猜测,都对你名声不利。”
“正好,你沿路一路巡访探案,还江山一个清明,也让百姓能够信任皇室,这不就正好是光明正大的理由?”
“也不用皇上费心想理由了,你这就是代替皇上巡视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