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低头吻了吻娇颜的泪,“明日哪会?阿吟别忘了,这是在梦里。”
“梦中之事,岂能带到梦外?”
言罢,谢行之抱住月吟,在那呜咽声刚起时,吻住她唇瓣……
月吟只觉这一夜她都没有睡,睁眼闭眼都是谢行之,还是玉盏摇她肩膀,才将她从梦里摇醒的。
月吟眼底一片润意,枕头也被眼泪打湿了。
玉盏候在床头,心疼说道:“姑娘,咱要不要去寺庙拜拜?您昨夜又梦魇了。”
月吟心里骤然一紧,下意识捏紧被角,“你听见什么了?”
玉盏:“姑娘是梦见严厉的夫子了吧。姑娘哭嚷着不要跪了,膝盖都跪疼了,要起来,哭哭嚷嚷的呓语,听得人心碎。”
在扬州那会儿,姑娘和婉星姑娘有位严厉的夫子,动不动就让没认真温习的姑娘们罚跪。
月吟耳根子烫了起来,被窝里的手下意识揉了揉膝盖。
梦里是梦里,如今膝盖不疼,但随着她的回忆,膝盖忽而跟窜了火苗一样,烫手。
还好玉盏只听到了这句,还有更让人难为情的话没从她嘴里说出来。
月吟揉了揉脸颊,“准备梳洗吧。”
玉盏弯腰,将床榻边的一双绣花鞋拎到榻前。
月吟掀开被子准备穿鞋,余光忽而落到被眼泪打湿的枕头上。
她唇瓣抿了抿,想起梦中那枕头也湿了。
但不是她的眼泪。
月吟脸红了一片,莫大的羞臊席卷全身,手指攥了攥亵。裤。
“等会儿把枕套换了。”
月吟吩咐玉盏,忙将视线挪开,避之不及。
她弯腰穿鞋,还真如谢行之所言,梦里的不适并没有带回现实。
月吟不高兴地拧了拧眉,谢行之每次在梦里都缠着她不放,次次如此,还花样百出。
他是算准了梦中种种不会带到现实里来。
屏风后面,玉盏伺候她穿衣裳,月吟忽觉襦裙系得紧了些,忙让玉盏松些。
月吟:“松半个指节。”
玉盏按照吩咐松了半个指节,月吟拧眉,还是觉得襦裙勒得胸脯有些紧,喃喃低语,“是长胖了吗?襦裙还是有些紧。”
这件襦裙是入秋那会儿定远侯府的绣娘给她量做的新衣,她只穿过一次,上次穿时襦裙合身,玉盏伺候她穿衣,伺候惯了,对她的身量再清楚不过。
今日这襦裙倒勒着她胸口了。
月吟低头看眼胸脯和腰身,拧着的眉越发深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有一点和原来不一样。
玉盏在月吟身后伺候穿衣,又松了松襦裙系带,说道:“哪是长胖了,姑娘这是在长身体。姑娘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
往日没细看,姑娘今日一提,玉盏才发觉她家姑娘的身子丰满有致,袅袅婷婷,纤腰勾勒出优美的曲线,真真让人挪不开眼。
玉盏偷笑,下意识偷瞄一眼姑娘身前,她家姑娘长开了。
“长身体。”